今天是2015年11月15日星期日,我在宁波,这里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已然成为一座赋有诗情画意的雨城。我的性格不喜不悲,不怆不喜。很难对一座城市,或者一个人心存留念。
但是有些时候,时间不紧不慢。有些东西不远不近。有些回忆不冷不热,就总是被一种香味,一片叶子悄然想起。
微雨过后的宁波,走在大街上,似乎每个人都流露出对阳光的享受。如果有袋子,一定好好收集回家。“同学,要红薯不?刚刚出炉的,可香着哩”眼前说话的是一位老奶奶,岁月已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些痕迹,但是她的双手依旧麻利着。可能岁月相似,猛然想到我的奶奶,我的奶奶在我脑海当中的形象已经在渐渐模糊当中,但是我依旧清楚她是一位怎么样的女子。她和我差了好几个生肖轮回,但是起点是她领着,终点就是我目送她的背影。我听身边的人说起过,奶奶的名字在当时的年代赋予着纯贞。她姓齐,就像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精致,却十分整齐。但是她后面的两个字,爷爷当时是这样跟我解释的,因为独特,所以我一直记得。爷爷说,奶奶的家里是卖红薯的,那烤红薯的手艺十分好,但是有一天奶奶的母亲在烤红薯的时候,肚子十分疼,没有办法,就在烤炉旁边生下了奶奶,奶奶刚刚落地的那一刹那,那炉子里面的红薯相继炸开了花,所以奶奶的母亲就把她取名为花女。合起来就是齐花女,现在突然感觉,其实也很阴差阳错,就和茶花女差一个字。但是人的遭遇总是很不一样,就像每个人的经历是无法复制的那样。
我的奶奶如今是85岁左右,脚已瘸,但是仍旧每天练习走路的姿态。说实话,这样的一位老奶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不出任何赞美她的话语,却只能说一句,她一直活得很整齐,很规矩。
她年轻的时候,身高一米七,相貌不错。要知道在那样的物质匮乏的时代,有这样的姿色的确很不错。我只能说,奶奶来自贫困家族,却有幸相遇富裕家族的爷爷,足够的富裕的确可以满足自卑不足,安全感短缺的她。好景不长,那时候的中国所发生的历史事件,都被我眼前的奶奶所遇了一个遍,文化大革命,反地主,挨批斗,睡牛棚等。我和她相差了时代的间隔,很少有时间理解她在无人的时候喃喃自语的状态,我进入不了,从小就跟着她的后面,被她的大手牵着,被她的喃无阿迷佛萦绕着。时间在走,我在长大,她在衰老。但是故事依旧在进行。后来爷爷去世了,那一具冰冷冷的东西就在眼前摆着,那些什么戏曲在响着,可是我当时就很奇怪,为什么在奶奶的眼里见不到泪水的存在,现在成年的我已经明白,无泪则笑是最伤心的方式。我父亲和他的几个哥哥因为一些家产问题起了争执,吵架,打斗。当我们所有人,奶奶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就会发一声停止的口号。结果她只是淡淡的起身,去院子里面洗了一把手,之后默默回来。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洗手,后来时间与经历告诉我,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需要太多理由,但是一定会有后续影响。后来她渐渐的用脚步告诉我,规规矩矩的走下去,已经是她的一生。
一阵风袭来,叶子打在我的脸上,香味早已走远。脑海中反复播放着她的后半生,那个女孩,如果当初不那么规矩的活着,不那么沉默的忍受着,她会怎么样?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有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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