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

《忆秦娥》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呜咽的箫声，一钩残月在窗前，梦虽断，她却还似乎沉浸在梦境之中，与情人欢会。

第一次读孙甘露的文字，初读有些恍惚。一个叫苏的谜一样的女人，几个不同的男人，“我”是个青春期的少年，一个长年出差在外的父亲，一个任劳任怨的母亲以及一个祖母，也是谜一样的存在。

再读。却是一部充满烟火气的小小说。

苏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迷人的女人。祖母给了她安全的庇护和启蒙。他们成了忘年交。

苏的男人接踵而至。

第一个是一个厨子，是死去的孩子的父亲。只存在别人的语言里，并未出场。

第二个是常常出现在祖母当中哭泣的男人，研究历史，性能力有问题。

第三个，是照相师，为祖母的遗容照相，却成了苏的相好，他们在祖母的棺木上求欢，那是怎样荒唐惨烈的画面。

第四个，是个送玫瑰花的酒鬼，苏大病初愈，带着“我”去见他，可见，这个男人在苏心目中的地位。

第五个，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他带着苏离开，他们同居，并生了一个女儿。到最后，却还是离开。她是漂泊惯了的。

五个男人，在“我”看来，都是同一类型的男人，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忧心忡忡，全都无可救药。

而苏，对于“我”来说，是青春的启蒙。

他迷恋苏，祖母在的时候，祖母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羁绊；祖母走了，流水一样的男人更在他们两人之间筑起了鸿沟。

然而，苏，给了他文学的启蒙。终究以她的不寻常的经历给了“我”写作的灵感。“我”不止一次问苏，如果有一天，我写了一本书。苏说，我不会读到的。

苏讲述了她的故事，以让“我”分辨真实与虚构。

生活的真实永远比虚构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