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说,我出生在初冬,当日凌晨就已发作,却硬生生地疼到了下午。那个时候,交通不便,条件有限。是父亲走了十里路,才请到了乡里有名的接生婆到家里来接的生。
我被生下来以后,父母亲几乎无任何养育经验,只听到些过来人零星的育儿习惯。就连我夜里嗷嗷直哭,他们都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吃饱,后来确实没了办法,估摸着喂了些开水给我,我才停止了哭啼。
那时候啊,信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有什么不懂,百度一下,就能略知一二。那时候条件也很匮乏,婴儿能吃食物,种类稀少又难以采买。据说,我满月不久,母亲的奶水就不够了,为了喂饱我,每天夜里都需要把米粒碾碎了,熬成汤,夜里一醒来,就喂我米汤;后来是做成糊,我一饿了,就喂我米糊。
△我的父亲母亲及年幼的我其实,我是想写写自己已经过去的三十年。于是我想着电话问下父母亲,让他们给我讲讲,那些他们能记得的过往和那些我不记得幼年。
“妈妈,还记得我是怎么出生的吗?”我在电话里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是睡了一觉,还没到早上,就有了反应,是到了下午才把你生出来。”母亲虽然意外我的询问,倒也是认真的回答。
“那时候是谁接的生啊?是男的还是女的?”我继续不停地发问。
“是乡上的XXX,你爸爸走了十多里路,请回来的,是女的,接生你弟弟的是男的。”母亲记忆犹新的历历在目。
“妈妈,生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周折或者发生什么事呢?”我穷追不舍地想要母亲给我讲个有些由头的或者有些离奇的小插曲,这样也显得我来得隆重。
“呵,你也生过是不...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现在条件这么好。”母亲有些轻描淡写地想要一句带过。
“那你那时候害怕吗?当时可是第一次生。”我有点不满意母亲刚刚的回答,因为我生小宝的时候,虽然勇敢得无以复加,但仍然是有些波澜和担忧。
“害怕什么?女人不是都得过这一遭的吗?”母亲很坦然又有些劝慰地说到。
“那生弟弟呢?也不害怕吗?”自己因为经历过一次,已经有些惧怕了。所以也想知道母亲是怎么过来的。身边很多人在备孕二胎或是已有了二胎,真是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和毅力。你说,怀孩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一周两周的事情,除了适应孕期各种不适症状以外,还得担忧孩子是否健康... ...
“那是隔的有七八年了... ...不过也没害怕什么,反正生孩子都是那么过的。”母亲一边回忆一边缓缓又淡淡地说着。
... ...
这就是母亲啊,把那么重要又危险的生产,说得好像不费吹灰之力般。
在自己还未生育小宝的前二十多年,每年生日,我便会老早的在日历上画圈圈,每每靠近,便充满期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就觉得是很重要仪式和门槛,因为一过生日,我也就又迈进了新的一岁世界,虽然生活上仍是大同小异,但未来将充满一切可能,所以忍不住惦念。
生育小宝以后的这几年,越是靠近生日,我越是挂念父母。因为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母难日。
母亲虽嘴上从来不说什么,说也是蜻蜓点水,绝不细枝末节地讲太多。但是大抵上,应该也如同自己一样:先是离开自己的父母,嫁到丈夫家中,从姑娘的角色转变成为人妻,为人媳的身份;再是经历孕育新生命的忐忑、好奇、期待又惧怕的状态;再到为母则刚的生活节奏里... ...
以前觉得母亲伟大,仅是因为觉得母亲干活赚钱还料理家,把我和弟弟还有父亲都收拾得惹人夸赞;现在觉得母亲伟大,是因为她经历了孕育生产又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成人,当我远嫁他乡时,她还常常事无巨细地挂念着我,还叫我不要担心她。
怎能不担心呢?上周末回家,小宝还念念叨叨地对我说:妈妈,我几天不见你,好想你啊!是不是我多听话,乖一点,你就不辛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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