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九,今天是我这次回乡后的第三个赶集日。
上午八点刚过,我与母亲和姐姐一起去赶集,弟弟在家照看父亲。父亲现在的情况,身边必须要有一个人陪着,每天早中晚按时起床,进餐,睡觉。作息规律不能改,一直躺着肯定不行。进餐少,至少还能自己吃。坐在沙发上,父亲精神好时与我们说说话,精神不好时就打打瞌睡。
母亲讲:父亲今年和往年状况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爱打瞌睡。人家说,老人爱打瞌睡这种现象不好。
临近春节了,马路上街灯和灯笼已经挂好很多,赶集的人热火朝天备年货。欢欢喜喜迎新年的气氛感特强。母亲买钙片,给父亲配消肿止痛药水,赶上药店有抽奖活动,让我去抽,结果拿到两本台历。
陪姐姐买菜时,听见一个女人看着我问,你是周某某吗?
是呀!你是谁?
对方既然叫得出我的名字,我第一想到的是,她肯定与我同学过。
果不其然,当她说出名字后,名字和人的面像结合起来回忆,很快让我想起,她确实是我中学时代的老同学,娘家住在土地垭。毕业也有三十多快四十年的光阴,除了脸上多了些皱纹,头上多了些白发,我们几乎都没变。
得知我明天就要回苏后,老同学又讲:下次再回泮水,走我家去耍。问她家现在的住址,马蹄。
第二次与姐姐上街,姐姐把自家喂了半年多的一只大公鸡,十斤半,带街上去请人杀。我劝她,烧点水我们俩杀,很快的。可姐姐不愿意,非说专门杀鸡杀鸭杀鹅那边打整,弄得干干净净,还会一块块宰小。她只需取回来直接弄来吃即可。
不管你信不信,我姐就喜欢把自家关笼子里喂养的鸡拿去街上请人杀。并非她懒,我觉得这是习惯问题。二十多年了,我给她算过一笔账,二十元请人杀只鸡,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姐姐讲,最早的时候是十元,后来是十五元,再后来就涨到了现在的二十元。
在农贸市场,鸡拿过去时,那对夫妻正在忙着杀鸭,六十岁左右。一只长方体铁锅,电在烧水。老顾客了,男主与姐姐一边打招呼,一边直接把鸡放进热锅里。紧接着又走来一个男顾客,拎来的还是一只大公鸡,男主又熟练地把鸡放进热锅里。我有些担心,不禁问姐姐,他们会不会搞错?不会的。姐姐说完,带我走进了这家人的屋子,烤火去。只见炉火边坐着一个人,不必说,他就是那只鸭的主人。
男主在宰鸡时讲,你家这只鸡好大。姐姐讲,是的呢!十斤多哦。
今天的中饭和晚饭我是在姐姐家吃的。晚上照样陪父母亲聊天至十点,姐姐回家,我们洗漱睡觉。
聊天途中小弟讲起他昨晚做的梦,与他的干爹有关。我问父母,当初为啥要给弟弟找冷某做干爹?母亲说,弟弟出生时缺火。算命先生讲,要给他找一个属火的人做干爹才好。偏偏十二生肖里没有“火”,我的父亲苦思冥想,想到了冷某。他那时候正做着专门为人打铁之内的农具,整天守着一只大炉火烧铁磨刀。父亲把情况对人家一说,对方倒也爽快,马上给弟弟取下乳名:火生。
今天,还在父亲的收藏物品里看见一张买房契约,是1968年父亲从蔡家手里花五百多元钱买我们过去住的房子的契约。 现在住的是在原址重建的。1964年,父母建的茅草屋在老屋基,也就是娘家现在的菜园子,那地方不在马路边。当天刚建好就被一场大火夜里烧毁。那时,我的姐姐刚五个月。后又历经了四年辛酸苦辣的日子,哥哥一周岁时,父母带着俩个子女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202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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