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木子棋
眼见着那头白灵将灵心驮入了白雾中,消失不见,后来战役结束,我到处寻找依然找寻不到。
灵心。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升起的倒不是慌张。因为我认识那头白灵,那是属于灵心的专属坐骑,她曾给它取名为“灵犀”,名字来源于“心有灵犀一点通”,既因为它是五大稀有的白色灵兽之一,也因为她自己来自灵族,一语双关。
二百多年来,灵心这个名字一直寄居在我的心口。我为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而忧,也为她终于醒过来却已不记得过往而愁。我的这颗爱慕之心依然无法向她吐露,二百年前因为她的身份,二百年后还因为她缺少的记忆。
二百年前灵心陷入昏迷,她的白灵随后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儿,是否还存活,如今它重新返回到灵心身边,是否意味着,灵心的记忆也将随之恢复?如果她的记忆恢复,我是否还有那不顾一切告白的勇气?
“将军,明日还要继续找吗?”副将木子文乐在迟来的餐桌前问道。原先行军中,如果没有战役,晚餐总是备于日落之时,晚餐后,除了值夜的士兵们,其余人皆各自歇息,第二天天空发白时继续前行。而这几天因为寻找灵心的关系,全军将领士兵,除了要守卫营地的,都是到了天黑才回来。
我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不必了。明日启程回族。”已经三天没有任何踪迹,但目前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佘族反派已经被我们剿灭干净,有灵犀陪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除了她恢复记忆。
即使不放心,也只能如此了,就像二百年前她陷入昏迷一样,手足无措,心痛到难以附加,也只能认同族长老们的说法,将她护送到暗族,暂且安置,至于她能否醒来,只能顺应天地以及她自身的造化了。
而这二百年间天地翻云覆雨,各族与佘族之间的战役一直断断续续,没有停歇的迹象。有曾经以为是战争结束的迹象,也在后来证明只是佘族易主后不同的征服手段而已。
木子铮靖长老认为,只要灵心一直活着,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根据古书中对于灵氏一族灵剑持有者的记载,每一个灵剑持有者的出现都意味着世间将发生大灾难,而这个灾难也必然会与灵剑持有者一同逝去。如果灵心在二百年前的战役中逝去,那意味着世间的纷乱也就暂且告一段落,直到下一个灵剑持有者的出现。
而灵剑持有者二百年出现一次,这是否也意味着今日的灵心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了呢?几千年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怪象,各族的长老们也各自说法不一。有的认为之前的灵剑持有者已经在那次的战役中消亡,只是肉体还在,如今新的灵剑持有者重新产生了,只不过是产生在与二百年前相同的肉体里而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二百年前的记忆。有的认为这种说法与现实有矛盾之处,如果二百年前的灵剑持有者已经消亡了,为什么战争还在持续?单凭战争还在持续这一点就足以推翻上述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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