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代表科学,我们代表进步,我们拄着拐杖一步步爬到了最高点,我们拄着拐杖吓跑了坐在靠椅上的那群懒汉。那群懒汉一点一点把靠椅挪到下坡路,那群懒汉毫不关心世界往哪个方向走。他们是愚昧的、落后的、封闭的、自利的,我们就是相反的。我们就是那么清楚,我们就是那么进步,我们把我的个体性放到未来的诺言里,现在我们沉浸在诺言的领土。
我们就是有一群圣人,我们就是有一群公仆。我看见一群圣人在银行大厦里,我发现有一群公仆正要把钞票转移。这些全是来自那些会剥削我们的个人吗?是谁手握伟大的魔法权杖,收集每个人的锱铢,汇聚成万里长城般的体系。但不属于我们,没什么属于我们,我们只是在属于另一些人的单位,我们还是那么多薪酬,我们还是没有更多的权利。
我们还要面对更多的谎言,我们还要关注更多的节日,因为我们要准备更多的礼品,我们要学会对施谎者大加赞美,人们说我们在解构这些恒古不变的东西,我们其实没有一步离开传统,我们是何种意义上的革新者,我们不过是还没有学会更多而已。那些长者因为家庭绝对不敢造次于上级,他们觉得我们生于新世纪理应有拍桌子的气概,理应用智慧和勇气能够去为那过往的一切评评理,但我们实则是你们的后传啊,绝不敢有一步走到你们也不曾敢于涉足的禁区。
我们依然读着虚构的历史,我们依然为那些预设的立场而激愤。我们在这里苦苦追寻另一条道路,却不断被那块硕大的胎记和先天的基因困扰,一点点缩回到那个看似无比安全的外壳。无比安全,我们从小就被安慰,安全大于尊严,生命大于一切,后来我意识到,这的确是在这里生存的人们最好的强心剂。
我们是谁?
我们究竟是在上天堂,还是马上走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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