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火车上我重复着一个动作:把班级群里的聊天记录翻出来一遍一遍地看着,一边意犹未尽地再翻一遍,一边傻笑。
从飞机停靠在呼和浩特白塔机场的那一刻,我心跳的速度不自然地就加快了——三天里,这样的加速一次又一次。我想着马上见到的就是阔别五年的兄弟,总有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的错觉。看到你们两个人等在那儿,我也只能过去抱抱你们,毕业的时候我还敢嚎啕大哭,人啊,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我们吃着烧烤,喝着觉得有点儿多的酒,慢慢地也习惯了有点儿多的自己,当彼此眼中有泪花的时候,我知道咱们有点儿喝多了,但那会儿并没想到身后的事和自己难受与否,有的只是庆幸我们几个终于喝多了,平时清醒的太多,终于可以有那么一瞬间原谅了自己,看见了你。
从三个人到八个人是第二天的夜里,别的感觉倒在其实,就是觉得时间特别快,有点儿不相信的感觉。可能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分配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的时间就那么一点儿,觉得自己说的语无伦次,看的也不够致志。虽然跟巍帅哥仅数面之缘,还是得郑重的说声对不起,我原本不是这样扭捏的人,奈何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要把经历投注在诸多我为之魂牵梦萦的地方,辜负了你的美酒与盛情。
不知觉间又要说再见,就像我们从未谈起的别离的瞬间,我看着你们恍如昨日的眉眼,还是没能从容的挥手,互道平安。
前一夜的思绪持续到凌晨的两点,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清晨的疲惫被即将到来的另一场相见冲的烟消云散,从来没觉得集宁是那么美丽,亲切,让人心安。五路车沿途的风景还没看够,车就停在了你们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大门前。准备踏进去的时候心又一次有点儿忐忑,有点儿激动的难言,原来她还在,你们也没有走远。故作姿态的抱怨是我此次难忘的任务,我给你们拍着照片,解说着她一点一滴的变化,心里不知道怎么欢蹦乱跳又飞着乎后乎前,那些变化和不变有着一样的意义:因为就像你们都不曾在意过得那些珍贵的从前。我在课堂里不敢把手机拿出来,如果这样的明白能够再早几年,我看着眼前数十个背影就像几年前我面前的你们的背影那么让人心中横冲直撞着万语千言。我看到那个回眸的微笑,我看到老师粉笔的回旋,我看到我们欢声笑语冲向的那个餐厅叫师缘。
原本想象中跟老师的拥抱换成了轻轻圈了一下她的肩,但那份默契毕竟没减,老师办公室装裱好的我们的毕业照第一次就收进了我的眼。十二点到三点,三个小时我们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可惜还是一堆话没说完。就像下午跟你们四个人说的那样总是词不达意,恨自己口少妙言。感谢你们恰到好处的酒和问候,让我重拾了前进的勇气,在心里又有了一处供艰难时回望的麦田,你们在此守望,我才敢在远方徜徉。
此行没有一丝的倦怠,有的只是我们意犹未尽的回忆,肆无忌惮的玩笑,未曾谋面的校园和曾经熟悉的荒郊。这会儿她们欣欣向荣,她们自有自己别样的风貌,唯独少了你们的赏识,可怜他们还在苦苦等候。回来吧,快回来吧,这是脑海中盘旋了一天的几个字。
我回了,你们回来吧。
ps,有点儿矫情,只给特定的人群,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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