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演义113：错上错袭人被踢伤，气上气晴雯撕扇子

副标题：红楼梦：纨绔公子倒行逆施，连害三个丫头，心上人为此他断肠而死

副标题：贾宝玉连害金钏儿、袭人和晴雯三人，倒行逆施的结果让他悔恨终生

红楼梦演义113：错上错袭人被踢伤，气上气晴雯撕扇子

上一回讲到龄官画蔷被贾宝玉看到，引出龄官与贾蔷的那一段情。

当日一场雨将龄官浇透，引起了她的旧症。贾蔷急忙请太医来看时，竟说是那女儿痨。

龄官一听这话被轰去了魂魄，彻底灰了心。加之当天咳嗽确实有血，便认定是“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

不过那贾蔷却并不疏远，反而更尽心伺候。只说太医告诉这病势不重，静养为宜，终究是能好的。

龄官尽管不信，但贾蔷一直小心侍奉，也让她心中安稳不少。

梨香院的小戏子都是年纪相仿，尽管太医告诉小心别过了病，却哪里管得那许多，终究整日玩笑不绝，倒也宽了龄官不少的心。

这天她们下课后，天气又好，就都在那院子阴凉处玩笑。

有那小生宝官和正旦玉官的，便笑着引起话头说：我有个笑话，可说给你们知道。

那日咱们进园子里正赶上下雨，我和玉官去了怡红院里找袭人她们玩，因圈了水在院子里，关门堵住那绿头鸭和彩鸳鸯看着游水。

谁想一会儿功夫宝玉顶着雨回来敲门，也和龄官一样浇了落汤鸡一般。

开始大伙儿都不知道是他，谁也不去开门。还是袭人厚道，说去看看是谁。

结果她趴着门缝一看是宝玉，急忙开门。你们猜怎么着？

那宝玉估计是在外头惹了火气，也不看是谁，竟然抬腿给了袭人一记窝心脚。

袭人万没想到当着众人被踹翻在地，还得强撑着爬起来回去替他换衣服收拾。

要说这些为奴作婢的伺候人可是不容易。当时就见袭人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敢喊疼，也不能哭出来。真真是不易。

那文官听说，戳了宝官额头一下，笑道：你还笑话人家为奴作婢？也不想想咱们也是这奴才秧子，哪里就比人家高贵了？

如今这里“装神弄鬼”的演这些戏，哪一天大了唱不了，谁知道如何呢？说着便眼圈红了。

那荳官笑嘻嘻地道：文官姐姐担心这些，还不去求了老太太，把你赐给宝玉做个姨奶奶，可不就好了。

她这一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气得文官就要起来打她。宝官几个死活拽住才罢了。

就听其他人说荳官：你以为姨奶奶就那么容易当的？你看那赵姨奶奶，哪有那些尊重？况且我告诉你们不知道呢？听说袭人早都给了宝玉。怡红院里尽人皆知，未来她是第一个做姨娘的。

还有晴雯，老太太将这两个赐给宝玉，可不就是留着心思的？都说晴雯是头一个老太太认可的。不然能有那么“狂”？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们了？

你们就是想这好事，也是狼多肉少，别痴心妄想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又说道：我也听说那袭人被踢了个狠的。第二天宝玉就派了茗烟去请王太医，说了个什么化瘀止血的方子。听说袭人是吐了血的，这辈子可不是完了……

她才说到这里，被旁边人一拉衣襟，才想起来还有个龄官，急忙止住。龄官也只作没听到，并没有表现。

于是众人又说别的，便又说起怡红院的事。藕官提到：说起晴雯，我听说宝玉昨儿还闹了个笑话呢。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事。

因袭人病着，早上晴雯张罗他穿衣服，不想竟然跌坏了扇骨子，被训斥了几句。

那晴雯哪里是善茬，平日是连宝玉也不管的。据说就顶了起来，连带着说出袭人与宝玉的那些事。听说当时袭人臊的不行。宝玉的脸都气白了，还是林姑娘去才给分开了。

结果到了晚上回去，宝玉竟又求着晴雯和好了，非要让晴雯去撕他那扇子。

晴雯竟真的接连撕了好几把，连麝月的也给撕了。

要说真真是祸害人，那扇子都是何等贵重之物，就不要了拿出去卖了钱接济穷人可不是好？哪有这等败家的？

再说晴雯如此祸害东西，就算是老太太的人，被太太知道了，岂有不撵她的？

前儿太太房中的金钏儿都被撵了，谁可保证自己长久无忧呢！可见这人啊，终究少兴头一些才好。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这话！既然咱们都能听说，哪有太太不知道的理？只是近日到了节下，又因金钏儿的事不管罢了。

她再说金钏儿，众人就又有了兴头，都压低声音问：金钏儿到底因为什么缘故被撵走？我听说是极不好的事？

芳官听说便告诉众人小声一些：我也是听干娘她们几个前儿个闲话，说还是宝玉那天去了太太房中。因太太在睡着，金钏儿给捶腿。于是宝玉便上去动手动脚，金钏儿便也不规矩……那些话也不是我们能说的，总是难听不好的。

你想当着太太的面，做出那样的事儿，可怎么容得她？于是便撵了出去。

众人一听这个话，尽管年纪小，也都来了兴致，不免七三八四议论起来。

终于被里边的教习嬷嬷听见了，急忙赶出来呵斥她们仔细那嘴，被听了去告诉主子还了得？被打死了扔外头乱葬岗，可别连累了她，说不管你们！

众人听了嬷嬷的话，便都一哄而散。

文中暗表梨香院众人提到的这几件事，都是那几日贾宝玉身上发生的故事。

先是金钏儿被撵，再是袭人被踢吐血，又是晴雯拌嘴撕扇子，这几件事都是日后影响深远的大事。

一切根源也都是贾宝玉被放进大观园疏于管教造成。

那金钏儿很快将投井死去，袭人吐血与龄官吐血互为影射。当日就提到这龄官与袭人身上兼具了钗黛风格。

如今全与宝玉相关吐血，注定影射未来宝钗、黛玉与宝玉的姻缘关系。黛玉为此断肠而死，则是后话了。

晴雯撕扇子这件事更是与金钏儿被撵异曲同工。这里留下一个伏笔。连梨香院众人都听说了这件事，王夫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没有倒出来手收拾整理罢了。

这几件事的根源，都源于贾元春赐节礼宝钗与宝玉一个样。张道士提亲引起的黛玉宝玉“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姻缘纷争。

前文已经有那贾芸和小红借《西厢记》故事，为宝黛之情打掩护。如今又有贾蔷与龄官再生情。袭人和龄官吐血这个事，都是日后极不好的谶言。

不过，最要注意那梨香院的小生宝官与正旦的适逢其会。她们二人最终下落不明，也可算作未来宝黛之情的另一种结局，就不多细说了。

正是：错上错袭人被踢伤，气上气晴雯撕扇子。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或有虚构，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改编和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