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玩童”,是我同学的父亲大人,同学说“父亲是一个骨子里藏着浪漫和追求的人”,在我印象中,这位父亲无论何时何境遇始终都抱着一种积极奋斗的心态,让我钦佩。在朋友圈看到同学转发的父亲旅行手记,赞叹他的文笔,征得授权,把“老玩童”精彩的文字转录于此,以得不埋没他的文采和旅行心得,也且让我们跟随他的目光到异国一游。
老玩童的异国之旅记——马来西亚(1)
出国,很多人会认为是一个很风光的事情,其实也未必尽然。埠外也未见得全是金秋。
十一月作为一个小沙尔随访了马来西亚。由于飞机的延迟,抵到东马来的巴沙机场已经是晨曦时分了,早上六点,与北京时间几乎没有时差。这是一座东濒大海的机场,走下弦梯往东一眺,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徐徐升起,把海的一线与天的一片染红,这景色不也壮观。
一镖人马并未走出候机,当然就领略不到巴沙首府妣娜的风情了。十点转机去了一个叫斯那的县份吧。下机后就马不停蹄往中国朋友新开的养殖场赶。
马来应该是穆斯林族裔居多吧,大半妇女皆包头巾着长裙,但也有很多华裔脸孔。
东马来未见有崇山峻岭,多丘陵地势,不象柬埔寨眉公河流域平坦如削,一望无际的平原,前往朋友基地的沿路两侧皆是一片片棕梠林,这一片片绿色世界呼出的氧雾,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就是热带。友人的基地就座落在一座山侧,也未象传说中的新建筑,假如判断的不错,应是华裔的木材商废弃的转运站罢了。小码头是用木材堆积而成,表层虽然用混泥土铺盖,走到海边仍然可闻到阵阵的腐殖酸氨及硫化氢的气味。侧山的原始森林虽经砍筏依然有树高林密之势。
开船往吊养场,这里水质之优绝非我们家乡可比,一片湛蓝清澈,吊养笼上附满了马氐珠母贝幼苗,随手一摞就有上千几百。只是友人的扇贝(已经营4年)缪缪无几。右侧三海里有一家香港人的养殖鱼排,左侧原始林带,对开三海里有一小岛,吊养区,形成了丫形海域,潮汛涨落成了合流回漩。因此,贝类浮游幼体多在这种水域附着繁生。
上苍眷顾了这三千多万的马来人,造物主为这里人赐予一片优良的土壤,不论山上或海的边缘,土质都疏松细软,就是用木棍捅下一小洞放下种子皆可长成结果,沿海的鱼、虾、蟹什么的,皆随手可获,真与我儿时读的南泥湾“棒打狍子,瓢捞鱼”有得一比。也许这里人是上帝的私生子吧,优越的资源造成了大马人的惰性,也因此而造就了华裔财富的积蓄。最大的棕榈油商为华裔所拥,在金融,或什么大的经济脉络多为华裔控制,听说马来的经济75%为华裔所拥。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到达了预订下榻的地方,那是一座很大的庄园,仍那个木材商所建,圈地之大让人咋舌。假如说貪腐在国内是祌州无明月,在马来也未 必有青天啊。金钱造就了很多的黄世仁之流,或许这就是精明勤奋与懒惰之别。木材商不缺的就是木材,整个庄园的建筑都是木结构,格调仍是马来风格的吊脚楼。上好的楠木柚梢之类皆是千年古木,但就是少了一份华夏的雕樑画栋的精美与气派,让人看着也觉得平平,当然比之我们家乡天成台要气派很多。庄园就座落在河流的出口,或许湖口也因此而名。河流两侧长满了高高的红树林,红红的一片有国内秋季的枫叶,形成了非常好看的风景带。这河流听说惯穿半个东马来,河水并不湍急缓缓而下,时而可见鱼儿跃水而岀,水色浊红与红树林混然一色,我总想着这里会是卧鳄藏蟒的绝好之地。
翌日,谢教一再坚持往靠近南海东马来的东部,一个叫古达(译音)的县份。我俩经车机转运当天的十点回到沙巴的首府妣娅(前做妣娜不对),当然不是欣赏街道上的红肥绿瘦,更不是体味马来的风土人情,急匆匆租车直奔古达,沿路皆有原始林带,苍楠翠梢高大弊日,车行其间有与林荫信步之感,路上林深处不时有穆斯林饭馆的招徕,有海的地方还停车驻足勘看,在一个叫海角的地方看一巨石雕成中国弥勒佛,上书“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中文大字,大大的笑口十分可亲,面对华夏,似乎是对故土的怀念。这样走走停停,到达古达时已经是华灯满道了。幸好这里有很多华人餐馆,在马来懂华语的不在少数,只要有华裔脸相的就懂华语,就餐间与老板聊了一会,知道其祖籍福建,其已经是第三代了,可华语讲得还算可以。
古达,位于东马来之东,南与菲律宾,西南与印度尼西亚毗邻,三国共享菲帕尼海(自译音),东与华夏的南中国海相通,距中国的司令礁只有数百海里,据传这里盛产砗磲贝,相
传现在藏于旧金山银库的那颗重达5.5公斤砗磲贝珍珠仍产于此海。
古达很有中国词汇之意,传说宋时郑和率师南洋第一站仍为古达,或许天朝赐名延用至今。民居整然有序,虽然不象华夏那样鳞次栉比,却也很有条理,这里民风古朴,尽显一派祥和,他们的着装也已西化,少见穿桶裙,好像也很热情好客,由于我们装束长相仍非本地人吧,早上相碰也八具八具(早上好之意)的寒喧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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