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之性惡,必將待師法然後正,得禮義然後治。今人無師法,則偏險而不正;無禮義,則悖亂而不治。古者聖王以人性惡,以為偏險而不正,悖亂而不治,是以為之起禮義,制法度,以矯飾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擾化人之情性而導之也,始皆出於治,合於道者也。
——《荀子·性惡》
在荀子那里,“圣王”和“礼义”是国家的另一种说法,“国家为什么必须”乃根源于人之性恶。这样,在“礼义”和“国家”的关系上,我们从荀子的说法中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礼义不是“天之就”的人性的自然流露,礼义同时也不是超乎政治国家之上的产物。恰恰相反,政治国家的存在反倒是礼义得以可能的前提和保证。换言之,只有在政治国家的状态下,一个性恶之人才有可能变为“善人”。
在荀子看来,“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之见耳”(《荀子·荣辱》)。由此观之,无论是政治秩序的重建还是道德秩序的实现,“必将待圣王之治,礼义之化,然后皆出于治,合于善也”(《荀子·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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