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一个平凡的周二。因为下雨,让它变了味道。
早上起床,破天荒的我选择一身运动装去上班。从上午到下午一直按着番茄钟工作法有条不紊的处理工作。三点多女神说西边已经沦陷,在担心她的时候联系少年,少年表示路上还可以行车要来接我。看看窗外的雨,通知大家提前下班。谁料,即便如此也没有跑过大水。
等待少年的时间里我还写下一篇文字《雨》,当时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雨和记忆中的每一次都完全不同。这场雨已经发生质变,演变成灾难。
原定四点多达到楼下的少年一直没有出现,看群里发现我们楼下已积水很深。少年来电我强调自己坐公交回去让他返回,少年表示公交很挤,他可以过来。事实证明水的速度还是很快。
在距离公司几个路口的桥上,少年已不能前行,只好顺势将车停在桥边,换我步行去找他汇合。少年不断叮嘱不要带任何东西,带着伞装着手机,我心中想着涓涓还是带着一个雨衣,幻想回去接涓涓小人儿可以穿。
下楼遇见返回办公室的两位男同事,说是雨很大水很深走不了。我没有犹豫也没有退缩,直接撑开伞重冲进雨里。
淌水艰难走过一栋写字楼,水已到达大腿部分,心想还可以忍受继续走吧。向前继续,发现路边的电箱已完全泡水,判断路线后即时转身,看到一群人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大声喊着有电箱,大家绕路走。一行人一起向西绕行,发现路上的窨井盖已被喷泉冲开。
绕过这栋大楼就到了十字路口,行人就剩下我和其他四人。还想着要和他们同行,到了路中央发现他们四人是来救援趴窝在路上的车辆。这里已经趴窝很多车辆。水位已超过大腿。想退回也是不可能的。
只有顺着学校的院墙继续前行,水位越来越深。路边的路灯、交通灯有电的太多不敢离得近,围墙这边也是带灯有电不敢靠近。这时候的自己前看看后看看只有风雨飘渺。有的就是趴窝在路上的车辆。
快到学校门口,水位瞬间到了腰部,心中既惊又怕,却没有退路,心里想的是少年在路口等我,快了快了。再往前看,学校门卫室有人避雨。远远看到几个人一直举着手机录像,有个小姐姐一直对着我录,走近的时候真想说加个微信吧,把视频也发我一份。
保洁大姐告诉我顺着墙走,越往东水越浅,少年就在路口。继续一步一步踮着脚尖向前挪着。水果真浅了。这时候主路上一辆白色轿车勇往直前,我对着它连喊带比划,试图告诉车主前面过不去。直到车慢慢后退。
终于来到路口,看到熟悉的车子,看到少年就听到他连续的自责,车已经不能前行要在桥上等着了,认为在办公室比出来更安全。可是我觉得出来了两个人被困总比一个人困着好。
简单收拾好自己,查看周边酒店已经告罄,再关注着幼儿园消息安排老人小心去接孩子,我们已做好逗留车上的准备。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雨势稍微变小就会很快变大。少年要外出探路,自己一个人待在车上这才专心听广播,这时候才明白这场雨的威力。
这场雨一次性下了郑州全年三分之一的雨水量,雷电黄色预警一度变为红色预警,公交停运,地铁停运,城市里已经是汪洋一片。主城区和西边、南边、北边都比东边严重,东边这样,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听着广播播报,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出去的少年迟迟没有身影,瞬间体会到他在车上等我的心情。
电话有了陌生来电,意识到会是少年,赶紧回拨。真的是他,在买吃的。如此,靠着店主人的微信,我在车里远程付款,少年带回温暖的食物。等他归来,老人也将涓涓安全接回家。两个人决定先吃饱再想办法。这个时候特别感动有少年在身边。
吃完饭已经近九点,雨势还不见小,闪电还不断闪烁。一致决定走回去,用袋子装好手机,少年牵着我的手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水比傍晚回落不少,但是每个路口都有积水同样的路上趴窝的车越来越多。
在金水路上,一辆蔚蓝停在主路上,我们发现前轮的外壳已经掉落。示意车主下来处理,帮忙撑伞直到处理好我们继续前行。
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救援队伍都去了更需要的地方,自救成了暴雨中的温暖。
历时一个多小时,家终于越来越近,终于到了小区门口,终于来到了温暖的家门口。
回到家给家人报备平安,洗刷休息。一夜却因为连绵不绝的雨声极不安稳,凌晨五点醒来听着越来越大的雨声已经完全不能入睡,拿来手机打开浏览器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还是打开某音刷视频。边刷边联系滞留在办公室的同事,确认他们的情况和叮嘱安全第一。很快,远在他方的BOSS在群里慰问郑州同事并宣告今天放假一天。
涓涓醒来看着妈妈拿着手机听着小度小度,先是悄声提醒卧室不能看手机,再听到消毒说今天 暴雨转大雨,一下子翻身起来:妈妈,今天暴雨转大雨,水不是会更多了。
因为这场雨,多个家庭支离破碎;因为这场雨,全网关注郑州;因为这场雨,全国慰问郑州。
郑州一定会挺住,郑州一定会放晴!
阿淼写于2021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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