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王恩义,乡之鄙人也。其母早亡,而父尚在。其父老迈,不能生产。王遂苛待之,使居寒窑,而饮食亦不周。虽残羹冷炙,亦日仅供一餐。视其情状,如饲犬马然。人咸谓其不肖,使长者劝诫,终不改。
后其父饿殍。既殁,辄去其父所着衣,欲典卖之。既去,王恶其价小,又携还。及葬父,亦不备棺,裸其尸,裹席而葬。葬毕其父,既便还家。而面亦无戚容,如是平常。
是夜,甫就枕,忽闻屋外吱然有声。起而振衣,启户觇之。则见其父生时所居窑,门户洞开,而一人由内出。
王料其必为贼,乃反身取梃,大喝而出。至院内,则悄然无人。入窑检点,无它失,唯橱中少其父生时所着长衣一领,乃日间欲典卖者。
次晨报失,引差人复检,则衣赫然在橱也。差人大怒,以其恶作剧,欲拘之。王百辩乃得免,而心大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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