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和《那些花儿》,相信曾经在无数个阳光灿烂的正午或万籁俱寂的深夜感动过无数的80后,在那些我们还能追忆的青春年少的时光。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这是歌颂矢志不渝的爱情在无常命运面前的依然坚守。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这是回首往事时依旧闪闪发亮的美好岁月在脑中的永恒印记。
这个总是低着头闭着眼,一脸淡漠吟唱自己谱写歌谣的男孩,在渐渐流逝的岁月中也已经开始说出“我最近确实挺需要钱的”这样无奈却心酸的剖白。近期他在节目《大事发声》的直播现场演唱李叔同的《送别》,唱到“声声离笛催”的时候,他泣不成声。
于是,大量自媒体和公众号开始发文,话题无非是感慨没有人可以永远年轻,曾经那些张扬肆意的少年还是变成了满脸沧桑的大叔。可是最戳痛我的还是那句“出走半生,归来已不是少年。”
《送别》是无数人耳熟能详的歌谣,通常是少年合唱团的孩子排排站,用稚嫩清澈的嗓音唱来,听不出任何的悲情。我相信,只有经历了人生的悲喜离合,唱这首歌的时候才会情难自抑地哭泣。年少时手握大把光阴挥霍无度,还常常做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幼稚举动。可是当年纪渐长,面对越来越多生活的磋磨和命运的捉弄,是真的只能叹一口气,无力地承认青春终将逝去,没有人可以永远唱着“Imagination,Never lose my passion”行走在五彩斑斓的日子里,或许更多时候还是只能承认,跨过山和大海,失掉所有方向后,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这不由让我想起南宋蒋捷的《虞美人 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那些曾经被打上叛逆、自我、特立独行标签的少年们已经褪去了昔日的光环。生活在逼迫他们成长。长大后的他们虽然依旧在拼尽全力坚守着初心,可始终还是作出了一定程度的妥协与让步。朴树如此,韩寒也是如此。
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感谢在那些被书山题海重重包围的日子里,在那些昏昏欲睡的午后和做题做得头昏脑涨的晚自习上,和同桌一人一只耳机听着朴树和叶蓓,偷摸在书桌下交换着看《三重门》和《长安乱》,共鸣处互相会心一笑。这一切为我们朴素又单薄的少年时代涂抹了鲜亮的色彩,让我们做过一个又一个关于青春、远行、未来和爱情的梦。
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天蓝年代,感谢你们曾照亮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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