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桃岛记(上)
南宋盛世,黄河有域曰桃岛,岛广人多,桃岛人捕鱼事桃为业,静谧祥和。岛中有女名桃姐,桃姐有君名卿弟,竹马青梅。
桃大卿有三载,桃善种,卿善书,日出而种,日落而诵,美哉!是年夏,卿曰:“桃姐知我自幼好读,志不在渔桃,而心系天下苍生,我欲博学功名,做得一方之长,食君俸禄,替君抚民,是时桃姐相夫教子,共同亲民,岂不美哉?” 桃姐复:“我自知尔喜好学问,心有大志,若尔以当有学识可博得官禄,上报朝廷,下安黎民,乃吾之幸也!”遂卿弟奋学。
桃园苦读,竟已过两载,不足三月京城大考,卿曰:“路远,我应早发,待我取得功名,吾便喜轿大宴,娶姐为妻。”遂发。
步履破三,旅店几十,三月路程,二月走完,终踏京城繁华,却不曾赏锦华之景,街角有驿,租之一角,沉心以读,其间各地考子往来,相互校之,卿学识甚渊之。
一日,大相千金赴驿馆视,考子平平间,忽见一君正襟危坐一角,其貌俊郎,玉树临风,只恨千金官命在身,不可与考子言,未曾交集,便要返回。自此,千金频频复视,查聚皇城考子优劣为虚,视卿弟仪表堂堂为实。
大考前日,千金红袖携绢赴驿馆,见卿弟曰:“定是读书吃紧,怎的一头大汗,此绢赠你,用作擦拭。”语罢,千金令人将所购锦绢几十,分与驿馆考子。同舍生皆趣笑到:“汝怕是考官不成但得一妻。” 卿弟附笑。卿弟聪慧,知此绢非一般,便收于衣间,谎内急,寻僻静之所视其绢。如同所料,绢内内容俱为考题,附之:阅毕必毁。
卿弟知此事重大,弃之火炉。卿弟思:此女语态非凡,必为大家千金,身后兵为考殿者,莫非此女为考官?可又为何将题赠我?我又当如何? 卿弟思之难解,只知此女一日三巡,今日还有一巡,于院中候之为上策。又过二更,女复巡视,卿弟以解乏作歌:明月几人游,只杯对人流。京中无故人,何处赏色走。千金道:“此歌甚好,不知何人所写。”卿弟道:“我乃山西人氏,不曾到得京城,见京城繁华却无人引路,空悲切。” 千金对曰:“金榜题名时,自有官家引路。此驿复有未曾进京人否?若有也做得歌词唱来,以解困乏。”遂同舍生皆作歌……
卿弟与丞相千金皆为智者,卿弟歌中有明月,驿站对过亦有酒楼称明月楼;歌中只杯暗示晚上卿弟一人于明月楼饮。而千金听后问何人之歌便是问得确切此事,而后令同舍生皆做歌便是掩了旁者耳目,使旁者与随从无视卿弟不同。
日暮,卿弟明月楼高层阁饮,一桌花色之盘,琼浆之酒,但饮酒,不动箸。少倾,一精致男侠入,闭门而坐,去了假须,摘了珠缨宝石帽,香发垂下,故白日官家千金也。卿弟问:“多谢姑娘手绢,在下姓花名弋卿,山西桃岛人。不知姑娘可方便告诉在下如何称呼?” 那千金笑道:“待尔金榜题名时,自会知晓,读书多年,可想做何官职?” 卿道:“位卑未敢图大职,且做个县中小职,足以温饱便可。” “噗~县中小职?寒窗苦读十余载,安能满于县? 若是公子愿往京城文阁处,本千……本姑娘巧可助公子。” “多谢姑娘美意,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应自力更生,今有姑娘愿助真乃有幸,只是姑娘,你我仅是一面之缘,如何这般?” 那千金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朝廷文阁楼大兴规模,却少学士其中,吾见尔气宇非凡,玉树临风,若是进了文阁,必得圣上赏识,那时你我二家互相扶植,必定万世师表。” “姑娘意甚好,只是在下家在远西,只怕无心在京城。”卿弟辞道。 “既如此,那我便不强留,京城也好,桃岛也罢,全凭公子做主。”那官家千金如此说道。“不知姑娘今日菜肴可口否,我只知姑娘非一般之人,鱼肉浑食定是吃的发腻,故在下点的皆是花红之菜。” “公子不必拘礼,今日菜肴甚合胃口,清透凉爽,多谢公子。”
饮罢归店,卿想:那官家千金倒无歹意,无非是见我一表人才,有心栽培,只是我乡里有桃姐,怎可留得京城,那考题我本也有涉及,也算不得得她之恩而不成她所图,我便不按她绢中密题写便是。
三日之后,京城繁华,红幅炮礼,卿弟与众考子皆入考殿,人分独阁,待考题一出,果不其然,竟是那官家千金绢中题,卿弟不能如人所图,便不沾人之宜,遂以自有学识答之。如下之题俱是如此。考毕,虽所答非密绢本,但亦是甚好。卿终得暇余访拜京都,而后信与桃姐,将殿试状态与京都繁华一并相告。
数日,殿试大榜出。前三者不曾有,花弋卿位列第九。卿弟甚喜,凭一己之力竟是殿九名次,甚是光耀。朝廷考科大员携考子游京,有三大员,一是副考官李明理,一是殿试总管川辉辰,一是殿试带刀总兵领齐玉婷(竟是那官家千金),此三人将领众考子游京,摘花碰酒,赏景对赋,待朝廷考科将职位安当,众考子依旨听封。卿弟与考友观途中之花,后有人拍其肩,回顾,竟是那齐玉婷千金,遂卿弟与玉婷独走,玉婷曰:“今考试大毕,汝虽未位列榜首,但位九佳绩依然可有上等官职,前几日因顾忌考律,我不曾与你多言,今日俱言,我为当今首相齐相之女,因自幼家教严格,故不单是琴棋书画精通,习武弄枪更是我的强项,我朝兵多将广,遂我并未封得将军,当今圣上便让我做了京城副兵督,兼任历年殿试带刀总兵领,虽职务如此,却私下也是如别家千金一般,爱煮茶写词,爱抚琴调画,更是望早日寻得驸马,嘻嘻嘻!”
卿弟正想引话到景,不料玉婷竟言:“那日父亲大人令我去驿站巡视,也是望我在考子间觅得良人,若有才识,便招为驸马,我本不愿往,奈何父令难为,不料此去在平平考子间见尔玉树临风,一派正气,我甚爱慕,又不知尔人品,遂多次去,便知尔甚是聪慧,遂做精密之计送尔锦绢, 望尔榜首,不料尔竟未用,好在尔学识渊博,考试也佳,可留京任,如此一来,你我做个长久夫妻,意下如何?”卿弟听如此,便曰:“大人意甚美,只是在下已有家室,不便招婿,京城才杰如此多,在下资质平平,实在是难合美意,望大人恕罪。”
那千金深情道:“公子不知,吾自幼苦读诗书,学习礼仪,通融琴画剑舞,遂心气高,京城男子,我皆不以其好,遂我以二十有三,未与男子交往,我父相亦是为我招婿之事发愁,整日念道:我女出身富贵,多才多艺,善解人意,花容月貌,为何难觅良人,我女要在历届殿试中寻得良人,招为驸马。公子说到已有家室,若是公子愿与我为夫妻,那家室可以再嫁,我定保她衣食无忧,锦衣玉食。”
卿弟道:“大人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奈何在下与妻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望大人令觅良人,在下深感愧疚。”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公子是去是留,全凭公子,日后常书信,公子之事我必相助,今日游京也返,我也告辞。”
虽那齐玉婷说到任卿弟做主去留,但二十有三未得男子,终遇良人,又怎会大舍离开卿弟,遂玉婷将其留任京城文阁楼任大学士,此期间玉婷以真情感化,再为其原配寻得良夫,令其衣食无忧,卿弟也该安心驸马。
(本杂记分上中下三部分,后续会尽快更新,敬请期待!
谨向为本杂记提供照片人士宇昕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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