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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是塞万提斯写的一部长篇反骑士小说,它是欧洲最早的长篇现实主义小说之一,也是世界文学的瑰宝之一。然而这本书在面世时却像是一个笑话,当时曾流行这样的说法:“谁在那边笑得直不起腰来,谁肯定在看《堂吉诃德》。”也有人曾鄙夷地说:“没有比塞万提斯更糟的诗人,没有比《堂· 吉诃德》更傻的小说。”
这是一个怎样的主人公,这又是一部怎样的小说?何以当代和后世的评价相距如此之大?带着疑问,我打开了这本书。
堂·吉诃德特别喜欢看圣骑士小说,几乎到了沉迷的地步,他家中相关的藏书就有近数百本。他时常幻想自己是个中世纪骑士,憧憬着游走天下、行侠仗义。终于他决意像个骑士一样去冒险,尽管当时骑士早已绝迹一个多世纪。他拼凑出想象中的头盔,挽着皮盾,手持长矛,就出发了。
他把路遇的第一家小店幻作城堡,把店家奉作城堡长官,这样一来自己便能在城堡里正式接受骑士的封号。他将无辜的骡夫打得头破血流,仅仅是因为对方动了他尊贵的甲胄。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严厉惩罚抽打小孩的顾主,然而离开后小孩被顾主打得更惨。
他想要成为一名英勇的骑士,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哪怕是把大风车想象成阻拦他的巨人怪兽,把绵羊群想象成来自敌方的军队,把女人想象成爱慕他的公主。他像他所理解的骑士一样勇敢无畏去进攻反击,且无法自拔深深自恋。
路人遇见堂·吉诃德几乎很快就能断定他是个神经有毛病的人,但堂·吉诃德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英雄,他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就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往无前冲锋陷阵。他无比荒谬又充满力量,令人发笑又自带勇敢,做过的蠢事不胜枚举,打伤的人也确实不少,但他就像通关打怪上瘾似的势不可挡。
堂·吉诃德搞不清楚梦想和现实的分别,以自己的想象在现实和自我中不断探索。他是别人眼中的神经病,以至于这本书都被“连累”。可暂不议论堂·吉诃德和别人的打斗和无缘无故的伤人(这肯定是不对的),堂·吉诃德和他人的不同,除了他是个“神经病”,还在于他无比坚定内心的追求,奋力追逐自己看到的未来。他当然是要跌倒要受伤的,也要付出很多痛的代价,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一直遵从自己的内心,按照自身成长的速度一步步前进,这是一条弯路,一条扭扭曲曲无尽回型越绕越弯似乎没有出口的弯路。但我想,他的内心是丰盈的,哪怕他一生走不出去,也至少是在遵从着自己。
堂·吉诃德是一个怎样的人?读了四分之一的我大概有了了解。这是一部怎样的小说?我目前还说不准。
只是当我看到堂·吉诃德莫名其妙的幻想、固执和坚持,会隐隐感觉到熟悉。
谁又不曾是他人眼中的“异类”,谁又能终其一生都做着他人觉得正常的事情,谁能说自己从来不曾被认作是“堂·吉诃德”。他是被作者故意夸张放大的每一个自我,是曾经孤单无所适从的每一个自己。
只是我们,有勇气像他继续坚持自己吗,至少,不要那么快去看迷宫的正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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