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游侠逃离厌阳村,江湖人初遇江湖事
江湖是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游侠便是江湖的血液,一个个小人物,才是江湖画卷的底色。
厌阳村,村子里的人就像村子的名字一样,讨厌太阳光,讨厌姓阳的人。至于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一家人的到来,给这个村子的名字赋予了第二层含义。厌阳村地势高,水少,靠着老天爷每年下的仅有的几场雨养活庄稼,而吃用的水需要去山下村子去买,不喜欢艳阳高照,而喜欢阴雨连绵,故此得名厌阳村。阳家三口人是十几年前逃难来的,孩子还在襁褓中,至于什么难,没人知道,大概是江湖上的那点恩恩怨怨。阳家逃难来的男人叫做阳炎,村民们对这个名字是恨之入骨啊,原本不想让阳家留在厌阳村的,因为阳炎的妻子脾气秉性极好,又读过书。这些希望孩子能金榜题名的乡民动了心思,毕竟请个先生来村子是件极其困难的事。阳炎和妻子盖了房子,开垦了一块地。农忙时,阳炎也随着乡亲们一起播种,农闲时阳炎在院中独自习武,阳炎此人不善言辞,但每天练功早起帮大家挑水,大家也是慢慢接受了这一家不属于这里的人。
十几年过去了,襁褓中的婴儿十五岁了,孩子不大但是也习武十年之久了。大概父母都会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阳炎武功平平,自然想让孩子有出息。“风帆,别练了,该吃饭了。”孩子的妈妈叫他吃饭,母亲总是担心孩子会累着。“妈,我不累,你们先吃吧”你以为孩子是真的喜欢习武么?不是啊,他从小遭遇父亲的毒打,父亲不发话,断然不敢停下的。这时父亲垂着头回到家,叹了口气,恰巧看到孩子还在练功,对孩子说“别练了,吃饭吧。”孩子兴高采烈地跑进屋,“咦,妈,怎么又是稀粥,怎么不多放点米啊。”孩子的母亲叹了口气,看了看阳炎,阳炎摆了摆手,意思说没办法。今年丰谷县大旱,哪里的粮食都不多了。饿死了很多人,村里的人已经连稀粥都喝不上了,阳炎帮山下的王大户看家护院多少还有点米,不敢说能熬过灾年,好歹还能吃几顿填填肚子。“阳老弟,阳老弟,听说你还有米,能不能借我们家点啊,熬不过去了”“老阳啊,你们一家练武,身体好的很,把米借我们一些吧”阳炎不出意外的拒绝了他们,这个时候的米啊,就是命啊,自己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顾不得他人。于是,村里的人开始厌恶这家姓阳的人,只不过这家人不怎么知道罢了。
这天夜里,阳风帆睡不着觉,大概是饿的,他想起来以前自己偷偷藏红薯的地窖,他想吃些红薯充充饥,地窖里已经没有红薯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可是,风帆有藏过红薯,虽然只有几个。风帆在土里挖了好久,终于挖到了自己藏起来的红薯,有一些已经烂掉了,可是肚子顾不上,拿出十五岁生日父亲送给他的匕首,剥了剥皮就开始吃。吃了一会儿,他发现安静的夜晚有了一丝吵闹。有人轻声道“姓阳的家里还有好多米,亏得是习武之人,不知道啥叫行侠仗义么?”原来是村里的人,风帆偷偷抬起地窖上的木板,偷偷的看,发现村民几乎都来了,而且还拿着农具,拿着火把。“放火”村长一声令下,火把就都丢到了阳家的房顶。风帆跑出去,大喊“爸,妈,快走啊,他们要烧死我们。”这时风帆才知道,如果你影响了别人的生存,那么就算是做得对,也会激起他人眼中的仇恨。屋上全是茅草,火把又多,火烧的很快,房子眼看就要塌了,只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脸上都是血的女人从房间冲了出来,“我要让你们这群刽子手偿命。”阳炎拔出了剑,这是他来的村子里十几年第一次拔出剑,“风帆,跟在我身后,爹带你出去。”阳风帆也拔出了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刚刚的土,也擦了擦刚刚流的泪。风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母亲,风帆心里的滋味很少有人懂得,他的泪又在脸上流满了。风帆下山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父亲在挥剑,他也在挥剑。好像把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全部都挥出来。他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村民的,他眼前模糊,不知道是泪还是血。父亲出来后的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先走,我给你娘报仇,你长大了,该去看看江湖了。”他走了,可能是母亲的死,村民的报复,他再也回不去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了,可能是父亲说的话有些绝情,也可能是习武之人天生有的武侠梦、江湖情。这次挥剑是他在江湖第一次杀人,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杀掉。他在山下等着父亲,毕竟自己从来没有独自生活过,毕竟自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
他从天黑等到天亮,等到自己听到一声“快点找找那个小崽子,别让他跑了,省得他回来报仇。”阳风帆走了,心如死灰,他知道父亲,母亲大概都已经不在了。行了几里地,没有发现有村民追上来,在这座荒山里,他要为父母立坟,他不敢立碑,他怕被村民破坏,怕父母没有安身之地。
江湖,阳风帆来了。
阳风帆虽然从小在家吃喝不愁,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一点米失去了生命,所以啊,江湖虽大,也需要银钱啊。风帆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啥,现在身上分文没有,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他从山上望到,有一队劫匪冲想了路上的车队。阳风帆的行侠仗义之心起了冲动,那就是帮助马车受难之人。他奔跑进入战局,用匕首对抗劫匪的长刀。本以为十年学艺纵使弱小也不不是不堪一击,纵使对敌也应该游刃有余。可是啊,阳家功夫只是基础功,并不是啥神功,阳风帆又缺少实战经验,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不是刀尖上舔血的山匪强盗的对手。被一刀砍中了胸口,听到一句,“这小鬼,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啊。”便晕了过去。
阳风帆躺在床上,睁开眼,发现环境很陌生,只见得旁边有一副挑联,护万里镖万无一失,行百里路百事百顺。原来是个镖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