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小叶飘香风（18）

小枝小叶飘香风（18）

焦小桥

“曾看南朝画国娃，古罗衣上碎明霞。而今莫共金钱斗，买却春风是此花。”《石竹花咏》是唐代诗人陆龟蒙的作品之一。这是一首咏物题材的七言律诗。

诗中作者开头引用李白的“石竹绣罗衣”诗句的典故，首、颔说明南朝画像上的美女罗衣鲜艳，如同散上了明丽的彩霞。实际是将人喻花，称赞石竹花的眀艳美丽。

颈、尾联中作者出人意料地将石竹花和金钱花对比，“莫共金钱斗”因为石竹花较金钱花早谢的缘故揭开全诗的哲理性主题——兴衰更替。全诗表现作者深刻的哲理。

诗开头两句，作者就直白地说：曾看过南朝人画的美女图，那图上的美女罗衣鲜艳，如同散上了明丽的彩霞。南朝时画业兴旺，出现了不少善画人物仕女的名画家，例如南朝齐的刘填“尤善妇女，时称第一”。

诗中的“国娃”即是一国之中美色出众的青年女子。在这两句中，作者也巧妙地化入了李白的“石竹绣罗衣”诗句。这样，就把美女图、美女、石竹花融化为一。写画是为了写人，写人是为了喻石竹花。

“而今莫共金钱斗，买却春风是此花。”要了解这三四两句，首先要知道诗中所含两种花：一是石竹花，因其茎具节，膨大似竹，故名，其花色丰富，花小而多，聚伞花序，它又称洛阳花、石竹花，是我国传统名花之一；二是金钱花，又叫旋覆花，夏秋开花，花色金黄，状如铜钱，故名。

古人常把石竹花和金钱花一起栽在庭院里装点景致，于是，在诗人的眼中石竹花和金钱花就比起美来。石竹花的花期略早于金钱花，暮春时节就开花了。

它“高低俱出叶，深浅不分丛”，仿佛占尽了满院春光。而这时的金钱花只是默默地生长。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钱花也开出了美丽的花，相比之下，石竹花就逊色了。作者从石竹花、金钱花递相开放、互相比美之中，悟出了一种哲理，这就是“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买却春风是此花”的“此花”是金钱花，“金莫共金钱斗”的主语显然是石竹花，这里的“斗”就是比美的意思。细察诗意，由第三句到第四句意思有一个转折，即，石竹花啊，你不要再与金钱花比美了，金钱花花朵，将满院的风光都占尽了。石竹花先前煊赫而后来逊色，金钱花先前被压抑而后来崛起，这种兴衰更替所揭示的哲理才是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