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鲁迅 《而已集》
想起过往几事，听我讲了我母亲在我还没上初中前就没了的事后，我那个曾经高中同班的同学会一副若有沉思的样子，讲出他爷爷在几个月前离世的事，他见到他爸在众族人前会很坚强，在无人安静的房间里却哭成泪人的例子讲给我听，我不知道这是将心比心，还是以痛掩痛。
在后妈（我们叫她姨）来到我家后，当时是初二级下学期到初三级期间，我生过一场病，需要去医院检查，后来才知道是胃病，而病源是由于我懒散缺少运动、睡到中午不吃早餐、每逢时节乱吃零食饮料导致的，那次喝了中药还是吃了西药好的，过年时又乱吃东西之后又犯了，然后后面就时常发作，好了又复发，后面才知道是慢性胃炎，我出社会后，由于这个原因，学校同学还是单位同事，很多他们能吃的我都吃不了，渐渐我的只能脱离他们的群体。有个别的说他们也是胃不好的，东西还是照样吃，不然就是说吃了什么东西就好了（还有说吃整肠丸好的。。。），我也就听听，因为我的情况比他的糟糕多了。
【插曲】母亲离世后，来了后妈，我姐去了外省读中专，后面又是我爸出了些事（这是无法在乡里人记忆里抹去的，我也忘不了的，这里就不想说了），后面他回到家了就跟之前不太一样，躁性还在，粗性还在，也还是不思进取，依然听不进旁人的建议，关于他的好和优点，好像都尘封在很久以前的记忆里，他的言行举止，让我心生的，是畏惧、是暂愤、是不解、是无视，也认定他是个控制欲狂人。直至现在，每逢回家吃饭，饭桌上，我基本没跟他对上过多少句，晚上洗完澡我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在内屋房间看电视，我偶尔进去拿吃的或看会也就走出来了，我后来也很少去档口，去到那里要是就是不想听他讲那些重复的话句，讲到他以前一两个工作成功被看中的例子，拿隔壁谁的爸做到被人赶走的做对比，重重复复那几句话，被问道工作工资时其实我不太愿意回答，但还是说了，因为我知道他是只重眼前利益的，说什么只有这点租房吃饭就没了，还不如去看谁那里看档口包吃包住，我刚实习那会他是这么说的，后面没给我介绍去哪里，我就说那你就介绍一份好的给我呗，然后他就扯着扯着不知道怎么说了，就说不管你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话说，在初高中好像就没怎么管过了，学习成绩上的也没过问过，生病脸色苍白也没看出过，除了自己说出来他才知道，说拿钱去看或是自己开摩托带去看，晚上十点多就说该关灯睡觉了，过年前想跟同学去买衣服，跟他说暂离档口下，他就说衣服够穿就行，不要太炫啥的，我当时心里就很不开心也很明白，我确实是没什么可穿才买的，为什么会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后面索性不买回来了，后面过年回家我也极少会在白天去买需要的服饰这些，要么是在外地时直接在网上买。中秋这种时节时，老弟会和我说买月饼寄回来，但他们会说浪费，家里都有，后来父亲血糖高，不能吃太甜的，那买的月饼还是自己解决掉，而像胃不好的我，甜食也不太能吃。我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存够钱给他买件适合他的外套、裤子或是鞋子，我不知道真买到送到他面前时他会不会叼我奢侈浪费什么的。出来外面读书和工作后，我听到过同样的潮汕人讲粗话爆粗口的，也有叼自己孩子的，但真对比下，却感觉他对我们的情况好些，只是别人家被叼的孩子，却还能跟他爸妈有聊有笑的时候，而我，对着他时，只有冰冷的脸颊，不言苟笑。虽然我小时候跟他也存在着隔阂，但自从家里出现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风波后，我也还是维持着这样的，只是有所为就所为而已，该做的该帮忙的都会去做，但我做不到交心，跟他讲心里话，因为我了解他。
我有一个堂妹，小小年纪，初中毕业了自己就不读了，她爸妈（就我小叔、小婶有劝她给她读中职中专），她还是坚决不读，她觉得科目很难，读书很累。在她爸妈决定生第三个孩子，也就是她二弟后，重担就压在了她身上，她从照顾大弟后，变成了照顾她二弟，她要干家务，还要兼顾她自己的功课，她自由的时间很少，我小婶，我看得出她也算是重男轻女的那种类型，她也因此被磨练，提早成熟独立，声音也很她妈一样大吼大叫的，在有了二弟后，她大弟也得开始干家务活了，而她小弟今年7、8岁了，却还是像4、5岁甚至是3、4岁那样。不好说什么。我这个堂妹辍学之后去了超市打工，每天除了晚上回来休息，节假日更忙，晚上被催促早睡，早上被起居做餐的大人吵醒，她二弟还是不听话，她还是要帮忙照顾，好不容易有空相约以前的同学一起去外面逛逛，结果同学借口有事去不了，结果跟其他人去逛，她也算是看透了一点人心。人脉这方面，可能得等到她有勇气闯出去外面、有胆量说服父母的时候才能积累的更多了。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感同深受和同病相怜，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思维思考能力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心情心境自然不一样，悲欢怎会相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