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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图且说这日,廖泽军和廖泽凯孪兄弟二人,正是为了一报前日之雪、一解往日之恨而来的。
阚卿儿站在断壁之上,正望着落日余晖出神,早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没给他们当回事,依旧看着远处,实则用两眼余光注视着此来二人的一举一动。
二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还算清秀,就是眼睛小了些,中等身材,也算魁梧,两人四目透着杀气,一看就是练家子。
廖泽凯性子稍急些,沉默片刻便憋不住了,咄咄狂言:“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你可是三天前刺伤我师弟的红衣女子?”
阚卿儿爱搭不理地回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廖泽军接道:“你这是敢做不敢当了?今天让你死个明白,莫做了阎王殿前的糊涂鬼。我俩是廖神针门的,我叫廖泽军,他是廖泽凯。今天你认,也得死,不认,也活不成。”
说罢,双双取出一对钢针,正欲出手。
阚卿儿一顿大笑,说道:“一个尿得快,一个尿得准,你们确定这名字,是你们亲爹给取的吗?”
廖氏兄弟气得面红耳赤,一个纵跃下马,举针突刺将来;另一个眼疾手快,飞针抢先而至。
阚卿儿眼见四枚飞针上下左右飞速而来,单脚骤然发力,向半空跃起,瞬间抖出一个剑花,挡飞了两枚飞针,另外两枚飞针直接打空,从阚卿儿脚下划过。
飞针刚过,钢针又至。廖泽凯握着钢针已逼近身旁,上刺下挑连绵不绝,左划右叉纷涌而至。
只几个回合,阚卿儿便不敢轻松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近处劈削退击,一边远处提防小心。
廖泽军找准空挡,就见缝投掷飞针。这兄弟二人,武功并不甚高,只是这一近一远互补,一明一暗结合,加之孪生兄弟,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才显得凌厉异常。
阚卿儿心里明白,这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宜久战。一会功夫,阚卿儿已经拆解了二十多个回合,击落躲闪了四五枚飞针。
其实这廖氏兄弟最难缠的是廖泽凯,他不仅钢针使得凌厉迅速,飞针也掷得阴险难防。远处的飞针,给人反应的时间较长,以阚卿儿的眼力和功力,可谓是小菜一碟游刃有余。近处的飞针,是那种冷不丁地、阴险地,速度更快,让人防不胜防,江湖上曾经栽在廖泽凯飞针手下的,掰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廖神针门下的飞针,都是抹有剧毒的,而且是那种没有解药的剧毒,飞针上抹的毒,足有近百种之多,抹了啥毒,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带不带解药都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江湖上都知道他们的飞针没有解药,阚卿儿心里也明白。
阚卿儿剑招似闪电,剑路多诡异,没几个回合,便一剑划破廖泽凯的左臂,趁其右闪的同时,陡然一个飞跃,冲往廖泽军跟前,连刺三剑,分别功向左肩、右腿和左膝,这三剑一气呵成,最后紧跟着一剑,从左脚向右肩斜挑而去,廖泽军哪见过如此凌厉诡谲的剑招,只是本能求生地拼命往后腾跃,奈何这一剑太快,还是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未再爬起。
廖泽凯虽然身负轻伤,还是忍痛趁阚卿儿去功廖泽军的时候,从背后连投了两枚飞针,阚卿儿眼疾手快,都一一化解了。
制服了暗处的飞针,调转头接着收拾明处的钢针。
十个回合不到,廖泽凯右腿又被快剑所伤。廖泽凯自知打不过,便使出浑身力气,一边似飞蛾扑火一般扑向阚卿儿,一边如暴风疾雨般甩掷毒飞针,瞬间发出了数十枚飞针,都被阚卿儿腾挪闪躲而过;只是最后一枚从廖泽凯口中迸出的飞针,出乎意料之外,打中卿儿左臂。
阚卿儿知道那飞针的威力,心中一急,便挥剑疾如闪电,手下不再留情,只听见“当、当、当、啊……”四声,四剑便结果了廖泽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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