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言颜静静的沉思着,她明显看出了君木的手并不是普通的烫伤,似乎更像是被什么毒侵蚀过,可是见君木的那个样子看来她自己并不知道。
“自己从小体弱多病,接触过许多药材,对药材方面还算是略知一二,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君木到底在做什么,但是这件事,肯定和自己有关了”。言颜这么想着,便换了衣服偷偷出门去了。
这时在言府围墙上等着的邹冰,看到言颜出了门,便仔细观察了一时言颜的动作。
言颜走到别院厉正的房前,忍不住咳了一番,这一幕正好被在墙上观察言颜动作的邹冰看见,于是邹冰便收身离开了,此时厉正听到后立马跑去开了门。
“小姐!”厉正一脸的惊讶。
“正儿,陪我去书房吧。”
“小姐身子还没好,怎么可以轻易出门?”
“嘘……”言颜说着,迅速进了厉正的屋子把门关上。
“跟我一起去城东的棠溪堂,你必须要掩护我从正门出去因为你必须要光明正大的出去,但我不能被府里的任何人发现。”
“小姐要干嘛?”
“别问!做就是!”
厉正见状便不再多问,“小姐在此等正儿,正儿出去准备。”
“好!”
此时的君木坐在后院的闲庭里,王大夫从一旁经过,被君木拦下,“王大夫可否帮君木一个忙?”
“君木姑娘请说。”
“帮我查验这发簪上可否有毒?如果有,是什么毒?毒性如何?”
“这……”王石有些犹豫。
“王大夫放心,我只是想查验一番这发簪而已,此事并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如若有,君木绝会一人承担。”
“那好吧!君木姑娘也请谅解我在这言府当差不得不防的苦心。”
“君木懂,那开始吧?”君木说着把发簪递给了王石,王石取出一块白色手帕包裹着发簪接过后对君木说道:“君木姑娘请随我来。”
王石和君木一同走到了王石的药房,王石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后,拿出发簪往他配好的药水里放了进去,透明色的药水挨着发簪边缘慢慢的渗透出了一丝丝的黑色,而这个颜色却又很淡,王石把发簪取出后,转身对着君木说:“君木姑娘,此发簪确实有毒,只是这发簪渗毒的程度有些轻微,君木姑娘可否用水擦过此发簪?”
“是的,我用热水烫过,不知这样是否会影响?”
“还好没有完全把毒烫完,待我根据这渗出的毒液查阅一下此毒的毒性,君木姑娘去一旁稍等片刻。”王石观察着药水里的毒,开始翻阅起一些书本,一柱香的功夫,王石满脸笑意的对君木说:“此毒不难查阅,此乃一种北方的慢性毒,然而与其他毒药不同的是,此毒是一种从皮肤渗透进人身体里的毒,中毒者起初并无严重性的症状,只是接触此毒的那一处稍有发污,会引起轻微咳疾,但一般大夫不细查是查不出中毒的,只会认为是一般受寒而引发的咳疾,这样持续两年之后才会有所明显的中毒症状。”
“那此毒可有解药?”
“这……此毒在这一带城里很少见,根据记载的来看,有解药,但当今世上只有一人当年解过此毒,此后再无人可解,只有等死,此毒毒性挥发的缓慢,至少三年才会病入膏肓不久后离开人世。”
“能解此毒的人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至于那个人,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毒从皮肤渗透?”君木有些惊恐!
“是的,此发簪若被带上接触了头皮或是被攥在手里半柱香的时间便会从皮肤蔓延进人体而中毒。”
君木连忙把手举了起来给王石看,王石皱了皱眉观察着对君木的手后,掏出银针扎向了君木手上的血管,拔出后银针微微发黑,摇摇头说:“君木姑娘,你这是中毒了啊!”
君木有些恍惚,说到:“谢谢王大夫的帮助,还请王大夫关于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君木姑娘放心,我从不参与争斗之事。”
君木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看见厉正往正院走去,立马追上去拦住。
“小姐还未痊愈,不用你伴读,你这是要去哪?”
跟在厉正身后穿着丫鬟衣服,面上带着遮面纱的言颜紧张的低着头。
“不用伴读,那此时便是我自己的时间吧?用你来管我?”厉正丝毫不让君木半分。
因为中毒的事君木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不想与厉正争辩,她看了看厉正身后跟着的丫鬟说:“你跟着这位公子作甚?还带着面纱?”
言颜正想该如何回答时,厉正抢先回答:“这是服侍我娘亲的丫鬟,不小心脸被烫伤了,戴面纱怕吓着人,我带她出去捡些药,君木姐姐还有疑问吗?没有我就走了!”
君木对厉正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
于是厉正带着言颜顺利的出了言府,一路步行到了城东的棠溪堂。
“小姐,府中不是有大夫吗?为何还要来这处?”
“进去你就知晓了。”言颜说完便走进了这棠溪堂,厉正也跟了进去。
棠溪堂是一个药堂,不算很大,外观也并不是大户人家开店的样子,屋里的摆设和药柜都有些陈旧了,进堂时堂中有一两个看病的,还有四五个捡药的,言颜直径走到门正对着的药柜旁,站在药柜后的丁苏素看着眼前的言颜,又看了看言颜身后的厉正便客气的问道:“这位姑娘想捡些什么药?”
言颜转头笑着看了一眼厉正后说:“他不是外人。”
“这样!小姐这边请。”丁苏素转身开了身后的那扇门,引言颜和厉正进了门。
厉正此时心中有好多的疑惑,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跟着言颜继续走。
不一时,他们走到一个庭院,庭院的凉亭上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言颜走近参拜了这位老者,厉正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位到底是谁?竟让言颜行这大礼,这可不止一代长辈的礼数了。
“几日不见,你又消瘦了”老者开口说到。
“师傅别笑话徒弟了,徒儿今日时间有些紧迫。”
“那就开始吧!”
“是!”
师傅?言颜竟在府外拜了师,看样子是自己偷着拜的,言颜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就这么坦然的把秘密摆在我的面前?厉正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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