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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量足趾,也就是量了巨人

量一量足趾,也就是量了巨人

作者: Andylee | 来源:发表于2021-01-16 11:35 被阅读0次

“恐龙”这个中文词语,是来自日本古生物学家的译名。但正因为这个词语中包含有“龙”这个字,所以中文语境中的“恐龙”更接近“龙”这个概念。如果对照恐龙的拉丁语学名----Dinosauria 可能会更近描述这一生物的本意:令人恐怖的蜥蜴。

尽管在《侏罗纪公园》系列电影中我们看到越来越活灵活现的恐龙。但我们就此也不能认为我们的对于恐龙已有足够的了解。仔细查阅这种“令人恐怖的蜥蜴”的化石发现过程,我们也才知道这种发现距离现在也不过两三百年的历史。而且对于6500万年的时间长度也是我们人类无法认真感知的时间。在少的可怜的化石挖掘和发现中,我们对于一只恐龙的还原,大多数是依赖零碎的化石遗存来复原的。在6500万年的时间里,时间可以把一切磨碎成畿粉。不过幸运的是,多少还能剩下来一点。也就是凭借这些许的残余,我们可以将恐龙的全貌逐步复原出来,作为一种曾经的生物体,它的化石即便零散,也可以借助现代生物的样貌作为参照。

只不过,我们在理解和认识“恐龙”的过程中,还是要贴近“蜥蜴”这个概念会更佳一点!

之所以提及对于恐龙的还原,乃是巴黎圣母院的近期故事。一座伟大的建筑注定也要与人一样面对跌宕起伏的命运。不过巴黎圣母院的重建,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困难。有一则陈年新闻可能会让我们有些释怀。2015年,美国艺术史专家安德鲁·塔隆教授曾用激光扫描技术来研究法国的多座哥特式建筑,尤其是巴黎圣母院,塔隆在巴黎圣母院50多处扫描得到了10亿条数据,或能成为巴黎圣母院重建的关键。

一座建筑能赋予人的,除了建筑本身的壮丽之外,还有时间赋予它的历史感。我想对于巴黎圣母院来讲,时间所赋予它的历史沉淀之感可能更多一些。人为的建筑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注定都会消失。不过建筑却可以借助人得以流传。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建筑可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比如亚历山大港的图书馆,巴格达的智慧宫。建筑因人而起,却不会因人而延续。值得安慰的是,这些伟大的建筑可以凭借人的记忆和讲述而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下去。哪怕在想象中这些伟大的建筑多半已经脱离了实际的情形。但是一座建筑一个名称却可以长久地被记载下去。在维克多·雨果笔下,巴黎圣母院就是以文字和故事堆砌建造起来的。

1923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维克多·雨果同名小说的中译本《活冤孽》。几年后《孽海花》作者曾朴又推出译作《钟楼怪人》。1949年前后,陈敬容译本《巴黎圣母院》出版,这个名字被一直沿用下来。

维克多·雨果在《巴黎圣母院》这本书中曾这样写道:

巴黎圣母院今天仍然是巍峨壮丽的建筑,然而,尽管它风韵不减当年,我们还是很难不謂然长叹,很难不痛心疾首,首先时间和人同时对这可敬的丰碑给予无尽毁损和肢解,公然藐视奠定第一块基石的查理的大帝和安放下最后一块石料的菲利浦奥古斯都。.......这里关于这座建筑物正面的描述,同样适合于这整个教堂;关于巴黎这座主教堂的描述,同样适合于中世纪基督教的一切教堂,一切都包含在这来源于自己、逻辑严谨、比例和谐的艺术之中。量一量足趾,也就是量了巨人。

显然,维克多·雨果对于巴黎圣母院的理解已经超出了建筑物本身。现在我们看到巴黎圣母院,很难不将《巴黎圣母院》一同从记忆中打捞出来。不过对于巴黎这座城市城市而言,伟大的建筑除了是这座城市的记忆载体之外,还是许多人为之惊艳的美的。在有关巴黎的著述中,有两本书不得不提及,一本是《巴黎烧了吗?》,一本是《流动的盛宴》。如果从一座城市自以为的时间感来看的话,这两本书所讲述的巴黎在时间上相距不远。一座城市的命运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着改变。而这两本书中所展现出来的巴黎,都仿佛是不同气质在同一个人身上似的。1944年8月25日,巴黎解放那天,阿道夫·希特勒在东普鲁士“狼穴”的地堡里,向他的总参谋长约德尔上将责问道:”巴黎烧了吗?“。我们已经为无法确切的知道,在执行命令最前沿的那个人心中,他为巴黎或是为自己做出选择之前内心是如何挣扎的了。这种感受或者在海明威的名著《流动的盛宴》中才得以被阐述出来----“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一座建筑的美和历史单凭建筑本身还不能完全表达出来。我们对于一座建筑的认识和理解也不能完全依赖实物才能抵达。可能在建筑本身之外,文字、记忆、故事会不断的丰富建筑物本身。就像这些文字和故事与建筑融为一体似的。我们不能轻易的判断是建筑影响了文字,还是文字彰显了建筑。只要是美的,都会以多种形式保存和流传下去。

我也相信,许多人终其一生或许都未必能站立在巴黎圣母院的面前,不过这种遗憾不会成为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在理解巴黎圣母院的同时,巴黎或许需要我们再一次的认识。就像《巴黎烧了吗?》和《流动的盛宴》中讲述的故事一样。也许就是在一段脚趾般大小的文字中,我们可以得知有关巨人的一切!这与我们理解恐龙的原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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