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月的日子里,一天比一天热,今个儿小暑,吹来的风都不带一丝清凉,走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感觉要被灼伤了。
都说小暑过后,每日热三分,现在都这般热了,不敢想待到暑气巅峰时,该有多难熬。
小暑至,就代表进入三伏天,又到贴三伏贴的时候了,消暑的冬瓜荷叶汤也要备上。
早饭过后,跟着外太公去基地里摘大冬瓜,路过池塘边,发现有几棵树,上面缀满了米白的小花,有的还是个花苞,娇俏可爱。
栽种在池塘边的,肯定是能结果子的树,外太公喜好这么种。在脑海里搜寻一番,确实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果树的花。
外太公见我没跟上,呆在树下看花,走过来给我说:“这四季花稔前几天就开花了,结了这么多花,今年打果不少呢”。
“花稔?才开花啊!”我特惊讶道。
想到路口进来那片种满花稔的基地,那些些树都已经打果了。虽然果子外面套了塑料,看不清到底长多大,但是看样子应该也有鸡蛋大小了。而这些树才刚刚开花。
像是知道我所疑惑的地方,外太公接着说
“这几颗跟那些大青花稔不一样,你妈妈拿回来的苗,叫四季花稔,听说是很好吃很香的。”
“本来这里种了大青花稔,前两年我撅了些来种这种四季花稔。呐,池塘对面还有几颗大青花稔呢。”
顺着他是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有几颗树挂满白色塑料袋。
在外太公的话语中,我了解到,给树上每个花稔果套袋,不是我想的什么人工授粉,而是为了避免蝇虫在果子上面叮咬产卵。不知从那一年开始,就出现这种蝇虫作恶的,它们把卵产在果子里面,卵成熟变成一种“蛆”,以花稔果肉为营养,待完全成熟后,咬破果皮飞出。
如果没套袋,十之八九,分开果肉,都会看到数条蛆状小白虫在果肉里面扭动,真的让人看得作呕。因着这几年都在外省上学,我倒是不曾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花稔,有股特殊的香味,很浓郁,不是我吹,在街上只要闻道那个味,我就知道肯定是花稔。花稔其实就是番石榴,也叫芭乐,鸡屎果或者拔子,每个地区叫法不一样。
花稔有红瓤有白瓤,有软又硬,像大青花稔是脆白瓤的,我喜欢花稔的香味,但不是特别爱吃它,说不上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它的香味太过惊艳,果肉稍显逊色,有了落差吧。
大青稔直接吃,有点寡淡,如果切块,撒上酸梅粉,那就是另一种风味了,这样的吃法,我能吃上一碗。
“靠屋企那边,我还种了两颗胭脂红,过多两个月就得吃了,到时候过来摘……”
回过神来,就听到外太公说还种有胭脂红,我对于外太公家的后院果树种类的丰富程度 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想想它里面种有的果树,譬如龙眼、荔枝、苹婆、柠檬、番荔枝、香蕉、杨梅、葡萄、芒果、桃子、木菠萝等就不多说了,花稔还分几个品种。俨然像一个百果园,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对于喜欢吃水果的人,简直就是个天堂。
虽然在感叹,不过也担心太公的高龄,打理这么多果树,还养鸡种菜,这么繁重,太消耗身体了。
听到我的担心,外太公说“没什么,我不怎么打理,你外婆跟姑婆他们会时不时过来打理的,我只是种了,没出力哩,莫担心。”
听到是外婆他们在打理,我才放下心来,表示下次丰收了,有时间就过来帮忙摘果子。
“嘻嘻,摘果子啊,姐姐,你记得小时候你爬树上摔塘不,哈哈哈。”
“太公太公,你记得不,姐姐掉塘里,是你拿捞鱼的,把姐姐捞起来的,哈哈哈”
弟弟突然特别欠地打趣我,又听到弟弟提这历史,我满头黑线,真的好想回家把妈妈藏起来的相册翻出来,毁尸灭迹。
按理说,我掉塘那次,我才六岁弟弟才四岁,应该记不得的,坏就坏在那天是我生日,老妈特意拿相机准备给我拍照留念的。结果凑热跟人爬树摘花稔,一头栽池塘里了。正好外太公跟外公划着木船在塘里捞鱼,我掉水里就这么被捞鱼的网捞起来的。老妈坏心眼地给我抓拍了下来,前几年,给弟弟翻相册翻出来,让他好一顿嘲笑。
现在看他又往事重提,我赶紧催促外太公去基地摘大冬瓜,省的他继续嘲笑我。
菱角有尖 喫花稔大青稔(网图)
花稔有瓤 喫黄糖
黄糖有沙 喫西瓜
西瓜有核 喫菩突
菩突苦 喫猪肚 …… ——儿时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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