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男孩,G君,个子高高的,挺瘦,我坐在旁边,他靠窗。
自从进入高三,他总是看着窗外,总是皱着眉头,抬高眼镜,缩小瞳孔,看着什么,原来,他恋爱了。
也许只能算是单思,我开玩笑问他什么进度啦,他愣了愣,嘴角上翘,说:还没呢。呵。
我们的教室在走廊的拐角处,视野本来就不开阔,窗外却有着一颗树。
春天,G君懊恼的说:这树有毒,叶子还没长,枝桠那么多,都看不见对面教学楼了。
夏天,G君还是这么望着,哪怕树郁郁葱葱,只有小孔成像的光束映在了他蓦然的脸庞上。
秋天,G君开心了,叶子落了,看得清对面了,可谁知麻雀分了他的心。
冬天,G君又愁了起来,我问道:没树叶,没鸟了,你还愁什么?他说:天冷了,她不出来了…
的确,冬天里,树叶不会长出来,鸟儿也都躲在窝里。
不久,不知他从哪学来的方法,急着问我:包子,你觉得买匡威送她好不好,你要是也觉的好,我给你钱,你这方面懂,你帮我买?他那点钱,不用想,游戏点卡省下的。
是的,我是懂鞋,可我不懂她对你的感觉。
好的吧,我回答,是朋友帮一把。
也许是不想让我知道,那鞋子没过多久回来了,还是全新的。
不久,学校里开了个小卖部,他每节下课都去一趟,我们一些人总是替他去壮胆,其实是减少他毫不顾忌的饭卡金额。
她出现了,他笑了,目光相随,她却低着头。再次等她出来,他走上前,拿出一支护手霜,说:送给你。(什么时候买的我竟然不知道。)
同样的,莫非定律又一次发生,它退了回来,不同的是,这次更快,甚至来的是她本人。
他面无表情,我也不想去提起那双鞋,他比我想象的似乎还要冷静,相比我而言。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他把游戏的昵称全改成了她的姓名字母缩写,甚是和他一起玩游戏,都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她的存在。
也许是高三了吧,他也不出教室了,他就坐在那,阳光透过玻璃,树四季遮蔽着他的视线。
可我觉得他看得见,看的无比清晰,看,他还在笑。
看不见她的男孩愿那个男孩高三能好好的,以后的日子里都能有一个她让他去守望,不管是她还是其她。在时机成熟时,去牢牢紧握在手心吧。
啊,对了G君,把课桌上的陈奕迅的歌词擦了吧,流失于指缝的不一定都是好的,我最近就有深刻的感受。
真的,看得见的,留下的才是真的。
------包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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