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会镌刻在青春的记忆里。在之后的日子,他像一个梦,飘在成长的风中。
这样的人,最特别的一个,是乔哥。
即使此刻,我们天人永隔,我却无法忘记他曾出现在我的生命,给过我感动和温暖。
17岁那年的春节,我和爸爸一起回到乡下老家。去到一个亲戚家,原以为只是大人带着孩子走亲访友的正常过程。可是,我却经历了一次心绪的“大地震”。
乔哥他们家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他排行第二。大哥在老家务农,乔哥在国外工作,两个妹妹都在上学。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去的时候,乔的大哥和一个妹妹在家,接待了我和爸爸。爸爸和他们聊天,妹妹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坐在那里,有些无聊。烤了一会火,就在他家的院子里转悠起来。这是一个很别致的农家院子,虽是冬天,但是绿色的兰草和万年青增添了不少生机。
我蹲下来,看兰花草是否起花苞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呀?”身后一个说着普通话的声音响起。
我吓了一跳,站起来回过头去看。这一看,就是青春的心跳。
一张俊俏的脸,五官端正,穿着军绿色的风衣,白色的围巾,他冲我笑着。
“我,我......"平时口齿伶俐的我竟然口吃了。
“外面冷,进去烤火吧”白色围巾的男子招呼我进屋。
他在前面走着,我默默地跟着。
“二弟,这是苏家的大哥,你来认识一下”,刚进屋,那个大哥就向这个白色围巾的男子介绍,我才知道,这个白色围巾的男子是这家的第二个儿子。
男子坐下来,和我爸爸聊天。
我坐在旁边,一边烤火,一边默默地玩弄围巾,心底却是扑通扑通乱跳。
我不时地偷瞄那张俊俏的脸。
天哪,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呀。
通过他们的交谈,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乔,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乔哥,乔哥”,仿佛这个名字已经被我念了无数次。
晚饭间,依旧是大人的畅聊,乔哥分享了自己在国外的一些有趣故事。
“小妹妹,这个是我从国外带回的酒,你尝一点点吧”,乔哥给我倒了一点点酒。
我小口地抿着,心里却偷偷地乐。
那顿晚饭,同样是在偷瞄乔哥的过程中结束的。
吃晚饭后,我们才开始聊了一点点。我告诉他自己在念高二,我记住了他的QQ号码。
临别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红包,算是新年的礼物。
我推脱着不要。
当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时,天哪,我的心真的要蹦出来了。
回到家里,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那种激动,害羞,狂喜的心情。
回到城里后,我加了他的QQ号码。
一周后,他进城里了。我们约着在公园见面了。
第二天,送他去火车站。
在分别的站台,他抱了抱我,“北儿妹妹,你要好好学习,实现自己的大学梦”。
带着我的不舍和眼泪,他还是坐上了远行的列车。
之后的日子,我回到学校,周末的时候给他写邮件,分享学习的点点滴滴。
他也回复我,分享他在国外工作的事情。
一年后,他回来了。
我高考结束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向他表白了。
可是,我的天,塌了。
他是回来结婚的。
我们在第一次约的那个公园见面了。
“你为什么不等我长大?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我几乎是哭着质问他。
“对不起,你还小,在念书,我不能耽误你。再说......”他努力解释。
“呜呜呜呜”我继续哭。
“再说了,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成哥哥,谁知道你对我有那样的感情,我......”他的话语里有些疑惑和哽塞。
我突然不哭了,原来他不知道我喜欢他,不是友情,不是亲情的喜欢,而是爱情!
可是,我却没有机会爱他了。
就这样,在他的婚礼上,他牵着美丽的新娘,我在台下,强忍着眼泪。
那天,阳光很好。
我的心,痛?还是平静。
我的暗恋,结束了。
或者说,我的青春期的初恋,结束了。
上了大学,我以为自己会忘掉他,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乔哥。
可是,每当遇见戴着白色围巾的男生,我就想起乔哥。
眼泪,又下来了。
我有三年没有见到他。
当我听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没有机会再拥抱他了。
他开车,坠入了山崖。
我带着一本日记,来到墓前,一页页的念给他。
墓前,是白色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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