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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29日 星期日 天未晓
此刻,是凌晨的3点15分,我终于还是从行李箱中拿出了充电宝,给即将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了电,并且用电容笔开始书写这些破碎的文字,一如这个深夜里,我到处飞扬着的破碎的思绪。
“安老师,我已经到西安了。明天在这里考试。我母亲的病复发了,可能还要做手术,我必须要回去,我已经买了明天晚上回家的车票。看情况我尽量一周之内回单位,就不给安老师打电话了。”27号中午,我斟酌再三,还是选择给安老师发了这条短信来请假,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在电话中说明请假原因。语音比之于文字,是有着更明确的情绪与表情的,而我并不想在一段工作关系中去表达更多的家庭信息。
然而,我的微信消息刚刚发出去,安老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犹疑了几秒,还是接听了。他无非是问我何时到的西安,住的地方有没有安排下,还提到了我请假的事情,也是爽快地答应了。最后说的是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一定及时打电话。我也都一一回应了,并没有说很多的话,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其实我发这条消息的时候,安老师大约也意识到了家属病情的严重性,毕竟上次请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给我打电话的安老师一向只是再三地叮嘱工作上的事情的,这次却根本没有提,也并没有说到关于请假的原因。我想这正是安老师作为领导的高明之处。既暗示了对员工的关心,而这种关心也始终在一个正常的工作关系的尺度里。关于这一点我也一直是明白的,虽然做得并不够好。
28号参加的是广播电视新闻编辑记者证的资格考试。从上午9点,广播电视业务、综合知识和广播电视基础三科考下来,正好是整整一天。中午我还跑到了酒店退了房间,把收拾好的行李暂时寄存在了前台。
无论本科还是硕士,我所学习的都并非广播电视专业,去年之所以进入到一个电视栏目组一直工作到现在,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并不在我的职业规划之中。直到此刻,广播电视行业都不是我坚定不移要继续坚持的事业。然而进入到一个行业,总有这个行业的规矩和要求。这也是我今年报名参加这个考试的原因。
然而备考的时间实在仓促,非专业出身的我有需要识记的大量新知识,紧紧张张的一个月,复习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再加上还要上班与出差,来参加考试的时候实为心虚。仿佛已经是最坏的结果,进了考场后反而不太放在心上了。只是考试时前面一个女生和旁边的男生低声对答案,我右侧的女生也时不时地把纸抄从上衣里抽出来,多少都是有些响动的,无奈我这里是最后一排,监考老师只下来巡视几圈,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讲台上。我是听不得这种作弊的噪声的,有好多题我也正好不会答,所以下午的两场考试我都是提前交卷的。
26号下午历经了打印汽车票出现故障、四个小时的车程、在西安城南客运站遇见不甚友好的出租车司机,最后还是坐了夜里九点多的公交车,到了提前预定的明德门附近的一家商务酒店,终于办下了入住手续。这算是得下了暂时的安稳,早已厌倦了一个人到处奔波的我,甚至一下子在酒店待了20个小时,饿的时候就吃几口随身携带的几枚蒸蛋糕,直到晚上必须确认考场的时候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28号下午5点多考试完,我要再次踏上奔波的路程了,这次是回家。
没有买到卧铺的我,只好在硬座上坐一晚上了。此刻,我的身边坐满了熟睡的人。有的倚着靠背或窗子,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趴在行李箱上,有的则睡倒在女朋友的大腿上,也可谓是千姿百态了。那些没有睡着的人们,有的闲谈,有的打牌,有的看着手机里的视频。不过已经进入了后半夜,清醒者的娱乐兴致也不是很高了。
就在刚刚,旁边还有一个男生倾着身子,一下一下地贴心地给女朋友揉捏着小腿。因为硬座坐得久了,最容易肿胀和僵硬的就是下肢了。那种旁若无人的恩爱的自然情态,正是青春炽盛的人们所独有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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