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呼兰河传》,读《生死场》《商市街》《马伯乐》《小城三月》,读完你的文字。只想回应你的那句,往后确还有人再读你的文字。
读到《呼兰河传》中的火烧云、旧园子。不禁感叹原来世间原有如此纯净的文字。这种美似乎瞬间就能把心灵穿透。我想我已经深深爱上这样的文字。这样的你。但在读《商市街》中的小黑狗,《马伯乐》中的马保罗,你让我感到我们的距离竟又如此遥远。即使我又是如此爱你文中的“人生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如僧家半日闲”那句。
那么或多或少也算读完你文字。也或许你应当聊有慰藉,尚不至于如此孤寂。只是谁有能体会我心中那半分寂寥呢?
读你文字总能给人种近乎纯粹的美。发自心底的,原始的本能的美。就像小园里乱飞的蝴蝶,随意攀爬的藤蔓。倘若没有如此纯净的心灵如何能在那纷争的岁月里写出这样柔情而又略带感伤的文字呢?读《呼兰河传》时想起林海音的《城南旧事》。相仿的岁月,相仿的年龄,同样带着女子的敏锐,却又漾着不同的风格。似乎我觉得你的文字更有童年的稚气幼嫩,就如同天空中的火烧云,时刻的在变幻着机灵着。也想起沈从文、汪曾祺的文字,似乎又那么一脉相承着。靠近着接近着。同样是恬静的沉静的美,却又依旧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想女子与男子与生俱来不同的气息。或许尚缺少些超然的意味。但是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社会又岂能过多指责,何况还是怜怜的弱女子。能具备如此纯净的心灵去拾掇世间美的珠贝已是难得,又何必再求全责备。
多么纯净的文字就有多么美的心灵。
生活总是苦难的。所谓的幸与不幸又岂能是看客所能评判。我们又何来权力评价你的生活你的过往。伴随着那样凄厉的岁月走过来,一呼一吸都带着历史沉重的气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又是多么沉重的担子,压在一个时代人的身上,压在一介弱女子身上。更何况命运还是如此的多舛,时运还是如此的不济。世间尚还有“庸医”存在,梁启超的肾你的咽都已不在。再或许只乃是时代的悲情,红颜的薄命。然而转而再想,倘若置身于如今的时代,历史又是否会在造就出历史的你。更或许知足便是人生最深奥的哲学所在。
想起苏子的“无事此静坐,一日似两日”借来以应“人生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如僧家半日闲”之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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