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年19岁的女儿感冒发烧引起了脑炎,需住院治疗,至少三周。
这可吓坏了老公和我,因为这孩子从小身体倍棒,很少生病,这次竟然需要住院,该是很严重了!
我俩一次次去询问主治大夫:孩子的病很严重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完全恢复得需多长时间?等等……
大夫每每回答:这脑子上的毛病能不严重吗?先按制定的方案治疗着,观察看看,结果怎样谁也说不准,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彻底治疗,真留下后遗症后悔就晚了!
大夫的话让我本就恐慌不安的心一次次提到了嗓子眼,转过身时着急的泪就盈满眼眶。每当这个时候,内心本来也忐忑不安的老公却忘不了安慰我:“别太担心!不会太严重,不就是个脑炎吗?一定能治好,大夫的话信一半就好。”
因住院需人陪护,病房内没有多余的床位,陪护的家人晚上都在医院提供的折叠椅上休息。这种椅子打开就是一张简易的床,长一米半,宽半米,高不足三十厘米,硬挺得很,睡在上面的难受滋味可想而知。
晚上我想留下陪护,老公坚决不同意,他说自己皮糙肉厚是个地方就能睡,让我回家,白天再去。我知道,实际上他是心疼我,怕我的腰疼病犯了遭罪,怕我虚弱的身体染上毛病,怕我思虑太多影响休息拖垮身体……
老公不善言辞,总把爱埋在心里,用实际行动呵护着每个家人,默默的、尽心尽责的践行着丈夫与父亲的双重职责。
你的爱,温暖了我的世界【二】
儿子最近迷上了三毛的作品,书柜里那一系列的书被他全部搜出,移到了他的书桌上,得闲就读,时不时还会和我聊上一番,说说他那略显稚嫩的见解与感悟。因为读书是一件好事,每次我都积极地配合,不留痕迹的适当点播一下。
一个周末的早晨,刚起床的儿子惺忪着睡眼跑到我跟前突然问我:“妈妈,你也会像三毛那样吗?”“嗯?”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是希望平日喜欢写点文字的老妈也如三毛那般著书立说、流传百世吗?想到这,我便随口答道:“我会努力的,虽然妈妈没有三毛那斐然的文才,但我有梦想啊。”“那你也会像她那样老去吗?很悲啊!”儿子着急地问。啊?噢——我明白了,昨晚他曾问我三毛是怎么去世的,我给他讲了,这孩子,想哪儿去了。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说:“臭小子,想啥呢,老妈的日子风轻云淡,岁月安好,享受还来不及呢,放心吧,我会选择认真地老去!”听了我的一番话,善感的儿子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的爱,温暖了我的世界【三】
新学期开学后,接了一个新班级。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患有轻度脸盲症的人来说,刚开学的一段时间都是尴尬与无奈相伴的日子。我常常张冠李戴,甚至把女孩的名字安在男孩身上,把校园内热情和我打招呼的自己班的孩子当成别班的,每每还问人家:“你真有礼貌,哪个班的呀?”弄得孩子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即便是这样,这些可爱的孩子依然对我热情有加,时刻表达着对我的爱与喜欢。
每天早晨走进校园,要么在院子里,要么在一楼的楼道口,要么在二楼或三楼的平台处,总会有三两个孩子站在那儿,一看见我就热情跑过来,大声喊着:“老师好——老师好——”时间稍长,我认出了这些孩子是我班的。
有一天早晨,我刚进校园又有几个孩子朝我奔来,打过招呼后,我心里有些生气,这么宝贵的时间不在教室里读书,老在外面玩怎么能行?于是我就责问他们:“为什么还在这儿玩?怎么不回教室读书呢?”孩子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其中一个孩子小声说了句:“我们害怕您也不教我们了,只有看到您来了我们才放心。”
看着孩子们离去的背影,我感动的心倍生酸楚,他们这些举动是事出有因的。上个学期的最后一段时间,因为特殊原因这个班没有语文老师,都是别的班级的老师挤出时间轮流给代着,那种不固定的方式,肯定有着施舍的意味,让他们内心产生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帮孩子啊,小小的心埋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委屈啊!他们又是多少渴望能有一位真正属于自己的老师!每天早晨去迎接老师,表达他们的喜欢和爱,大概是幼稚的他们所能想出的、留住老师的唯一方法吧……
爱是承担,爱是担心,爱是依恋。
老公、儿子和班里那一群可爱的孩子,还有我生命历程中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你们真挚的爱,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了我的世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