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二十多岁,增加平静二字;梳妆镜对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假小子”,但骨髓里依旧俊敏英气。再见,课堂不听讲却在书本上乱涂乱画的短发少年,她开始想念借给同桌被班主任没收的《天龙八部》了,电光石火,匆匆而过,一街,一屋,一花,一树,一衣,一食。她已独自跑远了。
或消沉或激愤,或低迷或高亢,终于开始学会不疾不徐,温厚淳和,人间烟火,戏看喧嚣。惆怅么?成长过后,历经兵荒马乱,也终归安之若素。
沈从文说,很多人看我的书近似买椟还珠,欣赏故事的清新,作品背后的热情却忽略了;欣赏我文字的朴实,那背后蕴藏的悲痛也忽视了。远远的桥后,绿叶红花,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边已白发。
是谁在喟叹啊?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吧。
读着昔日情深意切的文字,却生活在今朝三观易碎的瞬息。用心,凝练力量,打磨,溶金,淬火,银亮若秋水,势韧似缎带,凌厉出招如破竹,壁立千仞固金汤。参考毕淑敏的话,就是一个女人,要活成一支军队。
偶尔三两朋友,闲聊,聚饭,曾经稚气的少年们去哪里了?若有所思,静默,我想,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在时光隧道中迷失,最后成为当年讨厌的那类人。
独居的女人,或许总有几个时刻,就如打扫房间不注意,磕磕碰碰,淤青,泪水就开始止不住;年纪累积,终于教会坚强的灵魂,懂得藏匿不堪一击的脆弱。
近日研读冈田武彦的《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少时王阳明不喜读书,其父告诫“吾家世以读书显”;弘治十五年(1502年),三十一岁的王阳明终于悟出老庄和佛教之不足,转而笃信儒学。明嘉靖六年(1527年)五月,五十六岁的王阳明受朝廷委任,拖着病躯前往酷暑难耐恶疫肆虐的南方戡乱,次年(1528年)十一月回京途中肺病顽疾加剧,乘舟经过江西(今大余县)境内卧床不起。距离阳明先生逝世七十余年后心学传到江户初期的日本。日本人非常感性,并将这一特性贯穿到思想和文化领域,然而之后却出现精益管理等基于数字化的系统方法与理念,其探究事物时整体性的理解,能将事物和内心合而为一去体悟,伴随列岛地理环境的自然一体的融合,让日本民族积极吸收外来文化兼容并蓄;《枕草子》、《雪国》等等日本文学,通篇笔触都充盈着细腻温婉的情愫。
一个真实的自我可以让人有效的应对世界,从而完整的把握人生,厘清生命的意义,把全部意念都放在实践生命意义的斗志里,绽放酣畅淋漓纯粹的美。
转眼走过三十载春秋,经历愈多愈懂得珍惜,不忽略可贵的真诚,不将自己陷入不可拔的渺茫悲境。
居敬持志,读书之本;循序致精,读书之法。三十岁之前,最大的遗憾是,对从事的职业仍然不够精专。
佛心道骨儒为表,易经圣经古兰经。清华图书馆里,哲学宗教区域通常是学生较少的地方,当年喜欢独占幽僻一隅自习,累了随意走动,闲翻架上书籍,这些无用之学无心插柳般读过不少。如果说我希望构建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那将是一套完整动态的生命体;玄冥之中这些历尽沧桑的典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回荡脑海,它们支离破碎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寻找失落在岁月荣枯的彼此,也寻找着能够拼接起各个侧面,重新搭建完美整体的那些懂得的人们,千百年洪流席卷,渴慕,等待,诠释它们,解构、重组、再复原,拂去束之高阁的厚积尘埃,重现那流光溢彩的影绰,雄浑苍劲的风骨。为往圣继绝学,知行合一。
二十几岁决定了三十岁的状态,那么三十岁以后,每个重大决定都牵系着往后的幸与不幸。学会审慎,为自己和为相关的人的未来负责,做一个事情,提前考虑最好或者最坏结果,worst case是否可以承担;不去做的事情,会不会遗憾一生;是否需要家人共担风险;了解自己,想做的事情直接目的是什么,是否还有其他路径,避免情绪化,成熟稳重,女人要在岁月的磨练中越来越耀眼,很多优秀的女人活出自己,也做到了星辉璀璨。
三十岁的女人,坚守,已然习惯在流言和意味深长的眼神中穿梭,潇洒略过困境重重。时间不会捆绑人生,思维枷锁只是执念,包括恐惧、妄想、痴缠;成为真正内心强大的女人,坚持自己的梦想,放下对年龄数字的在意,每一分每一秒诚挚的欣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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