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有人走的路》这本书中,作者把邪恶定义为“某种特殊的心理疾病。”
一般的心理疾病,当人们陷入内心的危机和冲突时,自己会非常痛苦。如果不及时调整或者寻求心理医生的干预和帮助时,他们可能会抑郁,甚至自杀。而邪恶的特殊性在于,他们会让别人代替自己痛苦,却没有一丝丝的内疚。
也就是说,邪恶之人最显著的特征是“拒绝接受任何罪恶感”。
他们犯错的时候,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错,就像一个人偷了东西被抓之后,不会承认偷东西是不对的,而只是抱怨运气不好被抓了,他们的潜台词是“下次我一定会偷得更漂亮点。”
在书中,作者把“罪恶感”视为上帝的“恩赐”。一个人能真实地觉察到自己个人的缺失,即称之为“个人的罪恶感”。当一个人因为懒惰、无知、自私而造成不良的后果时,大多数人会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认自己人性中的“阴影”,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处于一种痛苦的状态,寻求做出改变,而不会继续“作恶”,因而让罪恶得到了控制,不会继续危害别人。
书中有个例子,即一对父母把比利的哥哥用来自杀的猎枪送给比利作为生日礼物。当别人指出这种行为严重伤害了比利时——暗含的意思是“收下你哥哥的自杀凶器,然后如法炮制,你是该死的。”父母还在极力否认对比利造成的伤害,并辩解:“这是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所能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在这个例子中,我们看不到父母对比利的任何愧疚感,这正是邪恶之人最典型的特征。
仔细想想生活中,或许我们也曾遇到这类型的人,我们只是觉得不舒服,并没有把他们定义为“邪恶之人”,因为,他们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亲友,时常打着“爱”的旗号,让你承受精神的折磨,你还不能给他定罪。
邪恶不仅是心理疾病,而且是一种终极的心理疾病。南京大屠杀事件、纳粹屠杀犹太人等破坏性大的群体事件,是显而易见的。而生活中,更多的是或隐或现的个体破坏事件。
最近看到三联生活周刊一篇文章《34岁研究生猝死:一次无法完成的毕业》,让我迫切地感到对“邪恶之人”加强防范的重要性。
文中的主人公谢鹏,因为研究生过于忙碌的生活,让他累倒在教研室,再没有醒来。直接原因是突发心脏病,而他的心脏病发作却跟他劳累的工作离不开。他不仅要完成研究生论文,同时还帮助导师完成各种大大小小的工作,包括给导师的课题查资料、出差、帮其他成员做实验、辅导学生考博,甚至还有许多私事:打扫办公室、送烟、节假日给其他学生买月饼。
他在给朋友的信息中表示,导师之所以让他延迟毕业,主要就是想留住他继续帮他干活。
权威,曾经是我们学习和崇拜的对象,就像小时候挂在我们教室里的名人画像以及他们的言论,总能给我们迷茫的人生指引一二。
我们习惯把权威凌驾于自己之上,即使长大了,我们也学习了很多知识,还是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近些年,在高校,频频出现导师压榨学生劳动力的情况,即使学生已经出现身体不舒服或精神过度紧张症状,表明需要休息,导师也睁眼瞎,没有一丝丝负罪感。而作为“老好人”的学生,付出了多余的劳动并没有获得公正的待遇,反而因为听话而被延迟毕业或者其他的刁难。
曾经看过一项针对癌症病人的研究,结果表明三分之二患者以往都被认为是一个“好人”。这让人省思。传统观念中,我们一直秉持“好人有好报”的观念。所以很多时候遇到不公平事情,甚至面对别人的“越界”,心中虽有很多不满,想着“好报”而忍耐下来。
长大之后,我很痛恨别人给我贴上“好人”的标签。每次别人给我贴上这个标签,我就倒霉。他们会说:“你是好人,不应该做错事;你是好人,别跟他计较……”所以我压抑自己的感受,却不知不觉中,向内攻击自己,觉得是自己不够好。而生活经验告诉我,懂得适当的拒绝,说“不”,是对自己的保护。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善事,但是拒绝身边邪恶之人给你贴标签,他们不是由衷地赞美你,只是想借助“标签”驱使你满足他们的期待。
如果你还在被邪恶之人“困住”,不知如何应对,我想,听听书中的建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需要成长,用新的理念装点我们今天以及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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