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娃娃

原创/文:狂躁的猫小姐

莫戴娜是一位巡查救助员，每天她都会跟着其他队员，开着改装过的装甲车从地下城开往上面，开启一天的巡逻和救助。

一年前，名为一种卡瓦斯的病毒怪物入侵整座城市，它们长的小巧可爱，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殊不知它们浑身上下都是病毒，它们的舌头能伸出几米长，每到一处它们留下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快速传播。

车子开进与城市链接的地下通道，做为主开手莫戴娜目光不移，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这原本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城市，拥有上百万人口，仅仅一年的时间，这座城市就像被遗弃的孩子一般，由原本热闹转瞬间变的落寞孤寂空无一人……。

街道上停满了车辆，挂在树上的破旧风筝，靠在垃圾桶处的皮球，孩童的婴儿车还停在咖啡馆的门前，可见当时离开的人有多匆忙多害怕，只有十字路口的红灯还在亮着。

今天新来一位队员，这位队员很小只有十八岁，叫卡特亚，按着卡特亚的话法，他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岁，能来巡查救助组是他自己申请的。

你为什么要申请?莫戴娜看他一眼问道，这种工作带着过多的不确定和危险性，除非委派，不然没人愿意做。

坐在一旁的卡特亚，说，我没有亲人了，那该死的病毒带走了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卡特亚的眼里尽是悲伤，想起一年前他神色痛苦的，说，我的妹妹那么可爱，还有我的父母，我是那么的爱他们……。他眨眨眼睛说不下去了。

莫戴娜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情，这男孩太过悲伤他的眼布满仇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现在她们的工作，和病毒抵抗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寻救那些还活着的人。

她们有最先进的检测仪，还有最完善的防护衣，只要人被她们发现救起，那这个人就彻底脱离危险区域，她们会把受救者带回地下城，安顿好还会帮助（他）她们寻找家人。

装甲车开的比较缓慢，有的街道这个大家伙根本就进不去，只能检测到最为精准后，人徒步进去寻找，这个过程是危险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有太多无法预知的危险，那些躲在暗处的小怪物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出其不意的扑来，攻击她们。

还好，这车的外壳是用无缝钢筋片制作而成，只要在车上，就不怕那些小怪物会化形挤进来，所以，每次只要发现有人，就的一刻不耽误的行动起来，整个过程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滴……滴……随着屏幕上闪现不停的亮点，检测仪发出滴滴的声音，莫戴娜将车速放慢最终停在某十字路口处，一个红色的点旁边还有一个黄色的点，这说明有俩个生还者，一个是正常的另外一个以极有可能被感染。

莫戴娜和其他队友全副武装起来，起身的卡特亚也想跟着去，被莫戴娜拒绝掉，卡特亚有些不高兴，隔着防毒面具，莫戴娜，说，孩子别急，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有你亲自上阵的时候。拍拍卡特亚的肩膀她就随队友快速下车，前往救援地点。

愿上帝保佑你们。看着被关上的车门，卡特亚轻声说道。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小楼，监测仪显示人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但是，当莫戴娜和同事走进去寻找时，并没在一楼和二楼找到这俩位幸存者，没办法莫戴娜只能让同事在一二楼继续搜索，她自己则前往上面的楼层寻找。

终于，在三楼一个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那位幸存者，莫戴娜向同事发出信号，待同事赶来，莫戴娜和同事将衣服给幸存者穿上，还有防毒面具，一切妥当后莫戴娜让同事先带幸存者回到车里去，现在，也只有车里才是最安全的。

莫戴娜和同事一起来到一楼，看着同事离开莫戴娜开始招唤另外一位同事，往里走去的莫戴娜喊着同事的名字，当莫戴娜想要在次召唤同事时，她停下脚步望看眼前的一切，站在那里的同事则目光不移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她神色痛苦，脸上手上以满是血包，因疼痛她呻吟出声，一声又一声让听者揪心，同事想要上前就被莫戴娜制止住，同事甩掉莫戴娜的手，继续朝她走去。

不！莫戴娜喊道，你不可以这样，你得清醒过来……。这人已经被病毒感染，如带回去后果不堪想象，做为巡查者和救人者，她不但要为这些求助者负责任，更的为地下城上百万民众负责任。

同事怒道，难道就不救她吗，她没有死，她还有气息……。眼睛里有痛苦闪过，同事说，难到，我们就这样看着她死去，不管她吗？

她明白她都知道，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一个人比起那些千千万万的人，这个人的死真的微不足道，身为巡救者确救不了人，她也很难过很痛苦，可是啊，有什么办法，她也很无奈。

莫戴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同事，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压抑，有着从没有过的情绪，想要发泄确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莫戴娜拍拍同事的肩膀，说，你现在必须的冷静，明白吗，啊，如果把她带回去，你应该清楚将要面临着什么。莫戴娜一在提醒同事。

同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就闭上眼睛，防毒面具下是一张极为痛苦的脸，同事用力吸气，说，莫戴娜，我到底该怎么办，天，我要疯了，莫戴娜，你知道吗，每当我想救人的时候确救不了，甚至是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莫戴娜默默的听着安静的看着，同事如此她又何尝不是，每天都被挣扎、痛苦一次又一次的碾压不停，她一度以为面对生死，她已经麻木了，殊不知当在一次面对的时候，她的心依然会难过会痛苦，那简直就是煎熬，循环式的煎熬。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也无法表现出来，她不可以像同事这样，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她不可以。

安抚好同事，莫戴娜拿出遮尸布上前给她盖上，看看时间就和同事一起离开，走到门口侧脸看去，愿上帝宽恕我，莫戴眼娜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回到地下城告别同事，莫戴娜前往南区回到家中，她的女儿多多莉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她的丈夫维克正在厨房做饭。

她走过去，抱着多多莉安亲吻她的额头，和维克打过招呼后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她自责甚至是愧疚。

她也想救人，她的职责就是救人，有的时候她真的无能为力，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不能冒险，不能让地下城的上百万民众因为一个人，而陷入恐慌和不安中。

吃饭的时候她情绪不高没吃多少，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就将手里的刀叉放下，坐在对面的维克看出她的情绪，确没有开口寻问。

直到多多莉安吃完，跳下椅子来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说，妈妈……

回过神的莫戴娜看向多多莉安，就给多多莉安一个拥抱，多多莉安在她的脸上轻吻一下，说，妈妈，我爱你。小女孩那蓝色的瞳孔里散发着满满的爱意。

她点点头，用力回抱多多莉安，说，妈妈也爱你。她拉开距离仔细看着多多莉安，这是她的孩子。

她是幸运的吧，看着离开的小人，她在心里问自己，一年前病毒来袭，在那场战役中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而她的家人确无恙，父母建在孩子安康，虽住在不同区域确偶有见面，互相问好关心寻问。

她应该感到庆幸她是幸运的，最起码她的家人还都在，她的眼前出现一些画面，那些都是曾经被她们放弃的人，有老人、大人、孩子……，在看看她自己，她的心越发不安和自责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那都是她的同胞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眼睁睁看着那些濒临死亡的人确无动于衷。

当初她做这份工作前，最高指挥官就说过，这份工作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得有常人没有的冷静和冷酷。

最初的时候她和队友都认为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都信心满满，可时间一长就出现各种情绪和负面影响，尤其是对着那些不能救助的人时，她们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心里防线一次次被触碰考验，一次又一次在崩溃的边缘游由走着。

收拾完厨房，维克来到她的身边坐定，俩人相对无言半响她就靠过去，维克抬手拥住她，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最新消息，这是今天另外一巡查救队员带回来的消息，混乱的现场，那些被感染者的惨叫声……

她的眼泪就顺着眼角贴着鼻梁处流下来，她擦擦眼泪，说，维克，我是不是做错了，那只是一个刚刚被感染的患者，我应该把她带回来的，而不是把她扔在那里，我是不是真的很冷血?

她的话里有着过多的自我怀疑，原有的信念坚定不移此时以开始慢慢动摇，她不确定她的信念和坚守到底对不对。

看着电视的维克多摇头，说，不，你没有错，你想要救的，不是吗，如果把她带回来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不是吗。

维克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给予她安慰，道，这是你的工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管理好你的各人情绪和感情……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莫戴娜，这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她坐直身体看着维克轻轻点头，她需要信心需要在次建设心里防线，不然她终有一天会像同事那般，崩溃大哭。

多多莉安要睡觉了，她的给多多莉安讲睡前故事，坐在床上的莫戴娜一手拥着多多莉安一手拿着童话书，讲到某处时，靠在她怀里的多多莉安就指着某处，说，妈妈，它多像绿娃娃啊。绿娃娃是她们给这病毒起的代号。

她回过神顺着多多莉安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只长着很多触角的虫子，身体庞大行动缓慢，还真有些像，哦，不是有些像，是非常像。

她点点头，抚摸着多多莉安的头发，继续给多多莉安讲故事，直到多多莉安渐渐进入梦乡，她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

来到客厅，维克正站在桌前看着图纸，那是北二区的图纸，被救援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在不开放新区，只有其他三个老区，那些人将无法得到妥善的安置。

地下城一共分为四个区域，除去南区其他三个区域都以住满了民众，因南区是研究指挥为一体，也是工作人员的家属区，随叫随到工作起来很是方便，除去工作人员并没有民众入住。

她倒杯水喝上两口才走过去，维克有点头疼，北二区明天会做最后一次水压抗震测试，如果测试不出意外，那北二区将彻底投入使用，做为副主管，看着图纸的维克有点不放心，好在，只是小问题，应该能顺利解决掉。

你是说这里吗？顺着维克的笔，莫戴娜的手指落在图纸上的某个点处，维克点头，说，对，这个问题不大， 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现在地下城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考虑其他，还有一些突发状况。

她舒展眉头，说，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手落在维克多肩膀上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

地下城的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依然每天和队友们去巡查救人，只是那个叫卡特亚的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和她们一起了，她有点不放心，下班后她就去找指挥官想问上一问。

对于她的问题 指挥官说的很隐晦，还想试图转移话题，疫苗针剂研究以进入重要阶段，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这对地下城的民众来说，简直就是希望就是曙光。

那孩子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站在桌前的她问出声来。

指挥官，说，你知道的，实验为何迟迟没有进展，不就是因为没人愿意做那个活体实验者吗，莫戴娜，现在有人愿意做了，你应该感到高兴的。

不！听明白的莫戴娜大喊出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在一个孩子身上……。她说不下去了，深深用力吸气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自从这座城市被绿娃娃入侵以后，所有的专家都聚集到一起，开始研究分析绿娃娃，后又开始研发解药，其实也不是解药只是一种药剂，如果研发成功那就不用在害怕绿娃娃，完全可以由地下转到地上生活，或许绿娃娃还会存在，但是，将不会在入侵伤害到人类。

因为没有活体实验者，研发工作迟迟得不到进展，也招募过可根本就没有人报名也没有人愿意参加，一旦参加那将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即使不是死亡随着实验的进度，和每次药量的加大，人不死也会废掉。

莫戴娜做梦都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会是第一个活体实验者，怎么可以这样她接受不了，那个孩子还那么年轻，他知道这种实验意味着什么嘛?

对着她的咄咄逼问，指挥官有那么一刻被吓到了，但也只是一刻间的事，指挥官，说 ，你要明白，这事件是好事，值得庆祝的好事，你想想以前是没人愿意来，现在有人愿意献出身体，那也就是说药剂很快就会出现……

去你妈的好事。说着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人就往门口走去，赶上来的指挥官扯住她，她用力的甩开并警告道，别碰我，你们就是一群疯子，你们都是混蛋。

指挥官追出去，紧紧跟在她的身边，还想试图解释一番，莫戴娜，你不能冲动，现在可不是你冲动的时候，你要明白，如果药剂真的研发成功，那将意味着什么，莫戴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必须为大众考虑……。最后一句话指挥官几乎是用喊的。

那他呢？你们想过吗？莫戴娜停下脚来看向指挥官，说，那个孩子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他的亲人都死了，即使他没有亲人，上帝都允许他活着，你们凭什么削夺他活着的权利。

这真是一件让人气愤至极的事情，往前走去的莫戴娜在心里想着。

指挥官琢磨着她刚刚说的话，就在次跟上，说，莫戴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的牺牲……，不，不是牺牲，是为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做贡献，有什么不对吗，如果因为他一个人，我们都得救了，不用再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城生活，这有什么不好吗？

莫戴娜瞪看指挥官一眼，人就拐弯快速朝实验区域走去，莫戴娜虽是工作人员，确不属于实验区域的，没有头像扫描没有指纹输入根本就进不去，莫戴娜气愤到顶点，握成拳头的手狠狠砸在玻璃墙上，眼眶湿润的朝别处看去。

几日后，在她一在要求下在实验室里，她见到那个孩子卡特亚，躺在病床上的卡特亚朝她一笑，他的两只手臂上到处都埋着针，还有心脏检测仪器在一旁。

她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她慢慢走到病床旁微笑的看着卡特亚，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她想伸出手给这孩子一个拥抱，确终是没有。

我没事的，医生说了，这种实验风险很小，他们会在万全之下用药。卡特亚语气轻松的说着，还抬起右手指指左手臂，说，你看，这里没有溃烂，这就证明这药剂起作用了。

莫戴娜侧过身去，抿着嘴忍着即将溢出的眼泪，朝上看去，直到卡特亚叫她时，她快速的抹把脸转过身微笑以对，说，你会没事的，你的家人还有上帝都会保佑你的，我也会为你祈祷的。

就算我有事，也没关系的，那样我就可以见到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上帝不是说过吗，做善事的人死后会得到优待。卡特亚嘴角微动神色轻松。

莫戴娜点着头，手就落在卡特亚的额头上，说，你会没事的，会的。安慰他的同时她也在安慰她自己。

所有人都会没事的，终会战胜绿娃娃，将那该死的病毒全部消灭掉。

实验者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是更多，这些人中基本上都是死了家人独身一人者，无牵无挂躺在病床上，任由那些专家在他们身体上用尽各种药剂。

她最后一次见卡特亚是三个月以后，那天刚刚下班，就被研究室的人给叫走了，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跟着来人急匆匆的前往实验区域。

那个孩子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原本一头的金发以所剩无几，两只手臂上有大片的淤青，还有一只手臂以失去了知觉，坐在轮椅上的卡特亚看见她，就虚弱的一笑，原本想抬起手和她打招呼，可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她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说，你还好吗，孩子。她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卡特亚点头，说，我很好，你放心吧，我真的很好。

回去的时候，负责给卡特亚做实验的专家告诉她，今天晚上他们打算给卡特亚安乐死，这孩子的身上以全部都绿娃娃的病毒，药剂在他身上开始时是有效果的，可随着绿娃娃病毒快速繁衍，药剂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如不给这孩子安乐死，不将这孩子尽快处理掉，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专家说的轻描淡写眼里没有任何波动，一脸的无动于衷，好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事情。

她一把扯住专家的衣服领子，专家整个人都被甩靠在玻璃墙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万无一失吗，难道，这就是你们的万无一失……你们都是一帮顶着专家名头的混蛋、恶棍，上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受到惩罚的。她气势汹汹的说道。

被吓到的专家高举双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半响，声如蚊子一般，说，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下城的人越来越多，而资源有限，如果在不研制出可以抵抗那怪物的药剂，到时候别说那孩子，我们……包括你我都的死在地下城。

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能说什么，松开专家她晃晃悠悠的离开，回到家的她，无法在忍受那种悲伤那种情绪，终是大哭出声，原本抵抗绿娃娃如今确有人成了刽子手，间接性的杀死她的同胞们，一个让人悲伤而又绝望的事实。

一年后

晴朗朗的天空翠绿匆匆的树木，阴林道上的阳光正好，今天是星期六，莫戴娜和维克带着多多莉安顺着墓地的小道往里走去，一段路过后，她们停下来，上前的莫戴娜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照片中的卡特亚笑的灿烂如初。

一年前药剂实验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改良，终于成功，完全可以抵抗和杀死绿娃娃，在也不用害怕和担心，地下城的民众分批迁移到地上，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过正常的生活。

日子如往常一般，绿娃娃的到来改变了很多家庭和很多人，这场病毒入侵让人们更加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更爱惜自己的身边人。

妈妈，这哥哥是谁？站在一旁的多多莉安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问道。

他啊……。她看向多多莉安，说，他是英雄……。

英雄……。多多莉安抬起头来有些疑惑，说，是像擎天柱那样的英雄?

她一笑，说，他比擎天柱厉害，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

比擎天柱厉害……。多多莉安握住她的手说道。

她反握住多多莉安的手，两大一小顺着来时的路往出走去，她，说，这个英雄要比你的擎天柱厉害多了。

哦。多多莉安不在发问，扬起脸朝上看去，看着看着就突然抬起手指向某处，说，妈妈，你看，蝴蝶……

她顺着多多莉安的目光看去，那只蝴蝶翩翩起舞，挥动着它那美丽的翅膀，飞向远处。

她环住维克的手臂拉着多多莉安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