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蕴含着全然不同的力量。不过,它必须首次以十分严肃确切的意义,出于一个强大的心灵,完全不像以往那样过于乐观地,加以记载……
历史倘若并非是乔装的基督教神正论,它倘若是满怀公正和同情的热忱写成的,那它就决不会被弄得像一种服役,像它现在侍奉的东西,像麻醉一切变革和革新的鸦片。
全部哲学的重要问题是,事物在多大成程度上有着不可改变的本性和面貌。
真正的哲学家是通过行动来作此教导的,他们为改善人类异常多变的认识而工作着,不为自己保守他们的智慧;真正的哲学家的真正弟子也作此教导。
现代艺术对于生命的态度在多大程度上是生命蜕化的一个象征,我们的剧场在多大程度上成了它的建造者和光顾者的一个耻辱,我们也必须完全改变思维方式,善于把日常生活习惯当作十分陌生和错综复杂的东西来考察。
艺术所显示的斗争,是人生的现实斗争的简化;艺术的问题是人类行为和意愿的明细账目的缩写。
艺术的伟大和必不可少正是在于,它唤起了一个较为简明的解答的外观。每个饱尝人生痛苦的人都不能没有这种外观,就像每个人都不能不睡觉一样。
人生的规律愈是难以认识,我们就愈是热烈地渴望那种简化的外观,哪怕只是为了一瞬间:事物的普遍认识与个人的性灵和精神能力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就愈严重。但是弦并未因此而绷断,因为我们有艺术。
个人应当忘记死亡和时间给个体造成的可怕焦虑,因为即使在他的生涯的最短促瞬间最微小部分,他也能够遇到某种神圣的东西,足以补偿他的全部奋斗和全部苦难而绰绰有余——这叫做悲剧的思维方式。
倘若人类一旦完全丧失悲剧的信念,那么,势必只有凄惨的恸哭声响彻大地;反之,最令人愉快的安慰莫过于悲剧的思想在世界上复活,人们获得了我们所具有的认识。
认识者的眼光重新支配表面上光怪陆离,混乱不堪的现象,把原先互不相容的事物凝聚为一体。
伟大的问题就好像宝石,成千上万的人从上面走过,直到一位行家终于把它拾起。
音乐与人生的关系不但是一种语言对另一种语言的关系,而且也是完善的听觉世界对全部世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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