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
只要我们不单从逻辑推理出发,而且从直观的直接可靠性出发,来了解艺术的持续发展是同日神和酒神的二元性密切相关的,我们就会使审美科学大有收益。
这酷似生育有赖于性的二元性其中有着连续不断的斗争和只是间发性的和解。
两种如此不同的本能彼此共生并存,多半又彼此公开分离,相互不断地激发更有力的新生,以求在这新生中永远保持着对立的斗争,“艺术”这一通用术语仅仅在表面上调和这种斗争罢了。
壮丽神的形象首先是在梦中向人类的心灵显现,伟大的雕刻家是在梦中看见超人灵物优秀的四肢结构的。
每个人在创造梦境方面都是完全的艺术家,而梦境的美丽外观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前提。
哲学家甚至于有这种预感:在我们生活和存在于其中的这个现实之下,也还隐藏着另一全然不同的东西,因此,这现实同样是一个外观。
正如哲学家面向存在的现实一样,艺术上敏感的人面向梦的现实。他聚精会神于梦,因为他要根据梦的景象来解释生活的真义,他为了生活而演习梦的过程。
我们最内在的本质,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深层基础,带着深刻的喜悦和愉快的必要性,亲身经验着梦。
在春日熠熠照临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酒神的激情就苏醒了,随着激情的高涨,主观逐渐化入浑然忘我之境。
在酒神的魔力之下,不但人与人重新团结了,而且疏远、敌对、被奴役的大自然也重新认识她同她的浪子人类和解的节目。
大地自动奉献它的贡品,危崖荒漠中的猛兽也驯良地前来,酒神和车辇满载着百卉花环,虎豹驾驭着这彩车行进。
我们考察了作为艺术力量的酒神及其对立者日神,这些力量无须人间艺术家的中介,从自然界本身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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