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族(以及一个人)的价值,仅仅取决于它能在多大程度上给自己的经历打上永恒的印记,因为借此它才仿佛超凡脱俗,显示了它对时间的相对性,对生活的真正意义即形而上意义的无意识的内在信念。
人生确实如此悲惨这一点很难说明一种艺术形式的产生;相反,艺术不只是对自然现实的模仿,而且是对自然现实的一种形而上补充,是作为对自然现实的征服而置于其旁的。
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剧恰好要使我们相信,甚至丑与不和谐也是意志在其永远洋溢的快乐中借以自娱的一种审美游戏。
一般说来唯有与世界并列的音乐才能提供一个概念,说明作为一种审美现象的世界的充足理由究竟是指什么。
作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事物,他在世上只存在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巧合……
当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蔑视人类时,他是在蔑视他们的懒惰……
真正的思想家永远使人欢欣鼓舞,不管他所表达的是他的严肃还是他的玩笑,是他的人性的洞见还是他的神性的宽容;没有阴郁的表情颤抖的双手,噙泪的眼睛,而是明确的单纯,勇敢而有力、也许带一下强硬的骑士风度,但始终是作为一个胜利者。
一个人可以获得的最快乐,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接近那样的胜利者了,由于他们思考过最深刻的道理,所以必然喜爱最生气勃勃的事物,终于最为智者皈依于美。
一旦我们上升到了哲学家、艺术家和圣徒的那些最高等级,我们的爱和恨的新目标便也将向我们显现——那时我们便有了我们的使命和我们的义务领域,我们的恨和我们的爱。
自然总是希望惠及天下的,但它不善于为此目的寻求最灵活有效的手段和措施:这是它的大苦恼,它因此而是忧郁的。
自然把哲学家像一支箭一样射向人类,它并不瞄准,但它希望这支箭会落到某处。
艺术家同其作品的鉴赏者和爱好者之间的关系,犹如一门重炮之于一群麻雀。为了甩掉一片雪花而造成一次雪崩,为了击中某人鼻子上的一只苍蝇而把那个人击毙,这是莽汉的举动。
只有少量的艺术家,他们只具备较少的力量,而同时配备以数量充足的接受者和欣赏者,让他们具备比艺术家本身更强有力度性格。
事件要成其伟大,必须同时具备两个方面:成事者的伟大官能和受事者的伟大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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