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事情,我回到了20多年前曾经住过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四处杂草丛生,房屋都已经破烂不堪。趟过杂草、瓦砾走到曾经住了8年的房子前面,不容我感叹,不等我站稳,就不得不慌忙离开逃走。
还没能仔细看清楚现在的房子成了什么样子,也没有时间拿出手机来拍下现在的样子,我的腿上已经密密麻麻地盯满了蚊子。双手双脚齐用,一阵劈里啪啦,连跺带拍,蚊子又开始围攻脸上手臂上。一分钟不到,双腿双手以及脸上都已经密布红色的包包,奇氧无比。
毫不犹豫地撤退,跑到平坦一点的马路上,个别不死心的蚊子竟然也跟了过来。赶紧跑到老公的车上,让他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本想回到故地,面对曾经生活多年的地方来一番感慨,没成想被一群蚊子打败。也许因为我离开的太久,这里已经成了它们的领地,我算是擅自闯入的不明身份之人吧。
我也是很不死心,又换到另一个曾经住了11年的地方。这里是2010年搬离的,离现在较近且是楼房,所以房子的变化不是很大。但人基本是陌生了,刚一走近大门,就被陌生的门卫奶奶询问找谁。站在楼下看了一会,进进出出了好几个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了。在这里我又成了一个擅自闯入的陌生人了,抬头看着还是自己的家的窗户,感觉一阵陌生。本以为自己会在此有一番回忆一番感慨,但在门卫奶奶警惕的眼神下,在来来往往陌生人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慌忙离开。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无论此地你有多少回忆,都不是能轻易回忆的了。一群蚊子一个陌生的眼神,都可以轻松地打败你的回忆。
下午在单位值班,一个人开着空调,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泡一杯乌龙茶,在一片安静中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那个被蚊子围攻的地方是我结婚的地方,那个被门卫奶奶警惕的地方是我儿子出生的地方。每一个地方都记录了我的欢笑、我的痛苦、我的幸福、我的紧张。曾经的一点一滴开始在脑海中呈现,一幕一幕无声播放着。
很是感慨,回忆也是件奢侈的事,需要环境、需要心情的配合。尽管你已经面对了历史,但哪怕一群蚊子一个眼神都有可能成为你回忆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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