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坐在自习室,啃那本又厚又硬的复习全书而心无旁骛。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打开电脑敲下了这篇文字,甚至我在敲的时候都不知道它该是一个怎样的主题。
“他的眼底如深海,那里有阳关穿不透的寂寞……”
“他的主持,让人笑;他的笑,让人勇敢”
他们两个,一个深沉的天蝎,一个阳光的射手,一半是海水,一是阳光。
昨天偶然的翻开一个戴军的访谈,旁白中中闪现过奇隆在超级访问中决堤痛哭的镜头。多年后平淡的心在那一瞬间又痛了一下。然后想起从2007年的年末的《超级访问》,我决定开始喜欢那个叫做吴奇隆的男人。也从那一刻开始欣赏了另一个叫做戴军的男人。
第一次看《超级访问》是在2004年的暑假,表姐换台时换到了苏有朋的那一期。那一期我记住了那个我一直觉得在哪里见过的演员叫做吴奇隆,那一期我第一次知道一个叫戴军的主持。
2003-2005刚好是我刚刚开始喜欢范文芳的时候,那个网络尚不发达的年代,我拿着遥控器看遍了所有能看到的娱乐资讯寻找和她有关的身影,而这两个男人的名字,也总是零零星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
后来再看《超级访问》就到了2007年的寒假。期末考试前我偷偷地熬夜看完了整部《聊斋奇女子》,却考出了整个高中最好的成绩。于是那个寒假就过的相当闲散,而我就同往常一样开始搜那时候还是墙头草的吴奇隆的访谈。
从他开始讲当初台湾省的跆拳道与柔道冠军,到从小到大成绩不能低过前三名的时候,心中小小的崇拜就开始慢慢的充溢。再看他讲到为了替父还债而走上娱乐这条道路的那些累到没有痛觉,痛到没有知觉的经历。
记得奇隆说他一天工作到只睡四个小时,为了养家为了哥哥和弟弟的开支为了还债没有知觉的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却还要被哥哥和弟弟埋怨这么居然拍这么难看的电影。后来我知道那样拼命的工作背后所赚的一点点费用不过刚刚足够他还借贷公司的利息。
有一次工作到七天七夜没有合眼,面对哥哥的关心,筋疲力尽的他瘫坐在那里,微笑,但眼泪却哗哗的流下来。
为什么呢?坐在主持位置上舒童问。
奇隆没有解释,他说他不知道,他当时以为他在睡觉。
那时候我听到了戴军说的,多少年以后我都无法忘记的话
“你知道吗,一个人体力透支到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了,但面对家人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你是想笑着回答的,但自己的表情已经不会说谎了。”
在那个访谈我第一次听到这些后来在有关他的访谈中听到烂的故事。
却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痛哭不已。
生活对于奇隆来说大概就是一把一把苦涩的药丸,在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痛苦之后舌尖已经失去了味觉,所以在毫不皱眉的吞下所有的苦还可以呵呵地指着那些触目惊心的颜色安慰那些为他唏嘘的人:你们看这些药糖衣多漂亮。而他的从容里,隐隐一种对痛苦已经淡然的麻木。
作为一个曾经出色的运动员,最终能他流泪的不是曾经历的那么多伤痕累累的痛,而是戴解释给搭档的一席话。
那眼泪是孤独着一个人挣扎着着苦苦的支撑一个家了很久,终于被人道破后倾泻而出的委屈。
很多年以后,我看遍了某人的访谈,在那之前的,和在那之后的。也一直在感慨,为何只有戴军当初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让奇隆最终决堤的话。
一直到昨天。看了戴军的《非常静距离》
戴军说他当年闹过一次自杀,初中从市重点毕业成绩没怎么掉过第一的他,被家里告知无法供得起两个大学生,所以他必须去工作养家……
洗胃过后他终于看开,觉得一切无所谓,即使不上高中他一样可以最终努力到出人头地。于是他去工厂,下深圳,一天马不停蹄的做三份工。
父亲在1988年去世,1992年他才第一次到达他的坟地。
“那些年你在干什么?”李静问他
“我一直在赚钱养家,家里的开支,哥哥婚礼的费用,母亲再婚的费用……”于是从深圳回一趟上海的费用,就足够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踟蹰四年之久。戴军当时回答时的那种对父亲无限的愧疚,像极了经常说自己后悔没有能好好陪家人时的奇隆。
快乐是相同的,无论是否经历都可以感同身受的一起分享那份喜悦。
然而苦难是不同的的,只有同样经历过的人才能够解读。
如果说生活对于奇隆曾经是一剂剂苦药,那么对于戴军它就是一袋晶莹好看的雪里红,总是能从在酸酸的味道中寻找到有关甜的味道。
如今我最喜欢的是看他在节目里傻笑,因为那傻笑隐约投射着一种干净的澄澈,并且带给人希望。
就如搭档李静给他的评价:“他的主持,让人笑;他的笑,让人勇敢。”
故事的结尾,他说他小时候最想当的是地震专家,当年中学一起在地震小组的活动的同学,如今很多都在地震局工作。
我想起奇隆说过,他最大的理想,就是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中央,而如今奥运会的赛场,依然常常可以在各国的教练席中,看到昔日那些队友和手下败将。
大部分眼中只能看到他们成功后的光鲜亮丽,却从没有人愿意去想一想,那些面对理想只能擦肩而过的无奈, 这成功是否是他们最想要的幸福。
然而,换一条路,他们依然走出了精彩。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也要去欺骗生活”
这是两个在娱乐圈中努力的保持着一份自我的男人。不肯做无谓的炒作,不肯说违心的假话,这让他们两个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都曾举步维艰。
然而再多的磨难,终究还是可以走到尽头。
如今两个人的事业都做的风生水起。
你知道,世间或许污浊不堪,娱乐圈更加难免颓靡腐烂。生活中有很多无奈你不得不去妥协。我们或许挣扎一生,都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至少,可以不让生活改变我们。
同样是70年出生的他们,生日相隔不过短短的23天。
四十而不惑的他们,却有着一副令人羡慕的没有过肉毒素的冻颜。
正如《中国合伙人》结尾的那句话:“如果额头终将刻上皱纹,你只能做到皱纹不要刻在你心上”
王尔德说:我们多数人深陷泥泽,少数人已久仰望星空。“
我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们,大概只是因为,他们那保持仰望星空的心态,让周围的人因他们,而相信仰望星空的力量。
有些时候我在想,世间这么辛苦,我到底该怎样去面对,为什么从未想过放弃。
很简单,因为他们,都在努力呀……
2013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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