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来人,是近几个月总来书屋的甲乙。
他是个幽默的人,这名讳也无人会当真,只是叫着叫着也真顺口了。
“外头冷,我就来避一避,空调开起来不介意吧?”甲乙从吧台角落拿出空调遥控器,开了暖风起来,不过多久,温度就渐渐恢复舒适。
文雅最初听到他叫“甲乙”的时候,玩笑似的问他:“为何不叫丙丁呢?偏一个甲乙,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甲乙哈哈大笑,“丙丁......或许往后可以遇到吧,只是现在,叫甲乙正好。”
大概算是交待了单身的现状,文雅了然地点点头,“其实我们阿禾也是单着,或许,了解一下吗?”
那天因为文雅的话,使我有些尴尬,不过好在,甲乙并没有太在意,还是一如既往来店里看书,喝咖啡。
他看的多是些哲学,因此总是在一页纸上停留一整个下午,之后仍然带着疑惑离开。其后,我也翻过一些哲学方面的书籍,但乐于当做消遣,并不常去深思,一旦深思,唯恐也跟甲乙一样,耗尽一天时间。
文雅笑说,这世上文艺青年倒是可爱的存在,也不叨扰旁人,只是久了,怕会痴,要不怎么老流传着“书呆子书呆子”这样的话来呢?
“莫说旁人,看你研究起心理学的时候不也是个痴傻子?”我打趣地说道,文雅倒不生气,只是一把抢了我刚冲好的咖啡。
“今天的,是耶加雪啡吗?”文雅贪婪地用鼻子闻了闻。
“现在学精了不少,一下就能猜对呀你。”
既然文雅拿去喝了,我只好再冲一份,端给了甲乙,直到天黑,甲乙才朝吧台这边望过来,指指面前已经凉透了的咖啡。
正要说不喝了也无妨,他就一饮而尽。
这咖啡,冷热时喝着口感有太多不同,热时能尝到一丝甜,凉了就是满满的酸味。
明显看到甲乙喝完后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笑着将杯子送来吧台,“谢谢,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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