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 烧 鸡

我叫张小辫，今年十六，没啥文凭，父母都健在，务农。而我，天天就在村里厮混，跟村里的二丫子，干起偷鸡摸狗的行当，几次被村里的老人抓个现行。

二丫子跟我一个岁数，同年不同月，从小就是发小，我们最喜欢，到村里的李大爷家偷鸡，他家的鸡比较好偷，李大爷没儿子有一个女儿，村里说他家女儿，是个大学生，嫁到美国，就留下他一个，空巢老人，眼睛也有些不好使。

李大爷的工作就是，平时给县城大老板算命，日子还算倒腾得过去，我们村可没有叫他算过命，都觉得他是个神棍子。

我和二丫子，躲在篱笆，饥肠辘辘，正好李大爷，刚好整理行装要出门，他一般都是周二和周五，七点就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他，走路还是坐水车走的。

李大爷不见，我便跟二丫子跳过篱笆，大摇大摆地到他家摸鸡窝，我们选了个大公鸡，便抱到坟山岗，一起做烧鸡。

坟山岗是一堆堆的墓地，村里死人一般都会往这里下葬，平日里头这时候是没有人往这里走动，我和二丫子平时都在村里偷鸡摸狗，就前往坟山岗。

从我记事起，听村里的老人说，坟山岗，埋过小日本鬼子，是个厉鬼，好几个人在附近放牛，撞见梳中分的胖男人从坟堆里爬行出来。

我可不信这些邪乎话，要是真的来，大不了，我和二丫子跑，毕竟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撞见，小日本鬼子从坟堆里出来。

天气阴沉沉的，我跟二丫子嘻嘻哈哈，找火柴烧火，二丫子跑到山脚下，找了几根火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捡回了几根死人的肋骨。我问二丫子，你在哪里找到的，二丫子一脸懵逼，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几根火柴根子就带回来，二丫子说完就扔回了山脚下。

半个钟头，我们做好了烧鸡，刚好是下了蒙蒙细雨，我们赶紧分食了烧鸡，就下山，便听到嘀嘀咕咕的有人在山脚下说话，也不知道在说甚么，我们都听不懂是甚么方言。

我们在半山腰，一直不敢下山，半晌，那些在山脚下的人没有再说话，我和二丫子以为那些人走了，我猜可能是深山出来的伐木工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