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鸟安个家

      给  鸟  安  个  家

          顾            冰

        年前，回老房子过年。

        阳台外晾衣架上，飞来了二只鸟，来了，就不走了。这鸟，全身灰褐色，脖子周围红白相间，尾巴还有二根金黄色的鸰毛，大小与鸽子相仿，我叫不出它的名字。此处暖和，避风，也可能以前，它们就经常光顾这儿，把这当成游乐场所。因为家中长久无人居住，它们并不怕人，俨然是这儿的主人。

        红红说，姥爷，给鸟安个家吧？好啊！这可是个好主意。于是，我找来了一只塑料筐，绑在晾衣架上，又在里面铺了些海绵和干草。从此，这二只鸟在这儿安营扎寨，过起了安定的日子。

        天色微明，鸟儿早早就叽叽喳喳地叫开了，那声音欢快而热烈，清脆而悦耳。白天，它俩站在筐沿上，各自用尖尖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时而，又一前一后扑楞楞振翅往远处飞一会儿，然后，又回到筐里，而且，要飞，一起飞，要回，一起回，从不单独行动。有时，还衔回一些枯黄的树叶，放入筐内。一只鸟趴在松软的草叶上，另一只鸟就静静地守候在它的旁边。尤其有趣的是，一只鸟还不时啄啄另一只鸟的头，另一只鸟非但不抗拒，好像还很享受。我不知道它俩是什么关系，是母子、兄妹、情侣，还是夫妻？如果是母子，一定是情深母子，如果是兄妹，一定昰亲密兄妹，如果是情侣，一定是甜蜜情侣，如果是夫妻，一定是恩爱夫妻。

        红红说，我猜一定是鸟爸爸鸟妈妈，从今天起，咱就不要在外晾衣裳了，以免惊扰它们，让它们快快乐乐过个幸福年，说不定，要不了多久，鸟妈妈就会下蛋，孵出可爱的鸟宝宝。

        我想，假如是伴侣，人间的伉俪，看着这对鸟，不知是何感受。鸟尚且不离不弃，比翼双飞，人呢？也许，将来有一天，它们会远离这儿，飞往它处，但它们应该会记得，这儿曾经是它们温暖的家。家是疲乏了可以随意歇息的地方，是不用担心风吹雨打的地方，是爱的地方，是总也住不够的地方，是永远忘不了的地方。

        愿你，愿他，愿大家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