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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华到底属于什么样的人?我一直没能力清晰地把他认真地归类,至少他离流氓可能不远了。他问我,男人为什么比女人强?我说,这还用问为什么?他说,这个你可能真还没有好好地去研究;女人有两个要害部位,上面一个,下面一个,护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所以这是女人天生的弱势,这叫一心不可两用;而男人就不一样了,要害部位就一个,所以只要护好下面就可以无虑,这叫护一点而致全盘活,这叫一心一意。如果男人做不到一心一意,他一定很危险了,尤其是对待女人。感觉他有点讲禅道,也可能这与他会下点围棋有关。建华不光会“传经颂道”,还更会说一些下流话。
建华喜欢跳舞,春夏秋冬,只要没有特殊的事情,歌舞厅必有他的身影。他指的特殊情况可能歌舞厅没营业。如果他把这股子劲头用在学习上,估计又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去歌舞厅都会拉个我,我说,这地方不适合我。他说,别想着歌舞厅这地方就没有一个好姑娘,或许机缘巧合被你给遇上了。他说鬼话一般我都是听着,也没太当真。其实最主要的是咱兜里没几个铜板,但建华说了,银子他包了。
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什么鸟都有,只要见怪不怪就好。
建华说,看,那个妞,穿灰色桶裙的那个,屁股又圆又大,翘起的方向可以摧毁一切;最主要的是胸挺拔而有弹性,翩翩起舞时那两个奶子有规律的晃动,晃得我如饥似渴。
我顺着他的眼神,建华说的没错,是格外妖娆。
建华说,这身段,摸上去一定很有弹性。
我说,那你还不赶紧邀请人家跳一支,手感比划一下不就清楚了?
建华说,必须要去体验一下。他和我说着话,眼睛贼一样地就没离开那灰色桶裙。
建华这人有色心,但色胆还差那么一点。估计也就差那么点,我才会继续选择与他同流合污。这可能是我当时理解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建华凭借着厚脸皮,终于邀请上了桶裙在慢四的节拍溶入到有点混乱的舞池里。舞曲还没有结束,建华悻悻地向我走了过来说,你认识一个叫金斗的人吗?我说,听说过这么个人,是东里开发区的一个混混,怎么啦?奶奶的,我和桶裙刚跳了一会儿,就被金斗给强行把我与她给分开了,他接手了。我说,他现在人呢?建华说,现在金斗把桶裙给拉出了舞厅。我说,可能桶裙与金斗早有一腿了。建华说,我看不像。
后来我到外地求学去了,建华还留在镇子上混。男人之间,交往起来没有那么多的缠缠绵绵。有事说事,没事各自安好。
一天,建华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图片是一张通缉令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公开悬赏通缉涉黑犯罪嫌疑人李小锋,绰号“金斗”,共女朋友梅鹃一起在逃。对直接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单位或者个人,将奖励人民币100万元;对提供有效线索且据此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将奖励人民币50万元,对信息提供者绝对保密等等信息。
我说,你想做这个项目?建华说,我也只是想想。
我在深圳工作几年后,突然接到建华的结婚请帖,结婚的女人正是当年那位桶裙,叫刘茜。结婚当天,排场很大,不算奢华,从一百桌的酒席,可以看出建华在小镇混得不错。后来才知道,建华自己开了一个农机公司,他老婆在公司里当会计兼出纳。
建华算是我的发小,他混得好当然为他高兴,但总觉得他发达得有点快了点。我是大学生,又在大城市里混,然而还比不上建华吗?估计桶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婚礼当天,建华酒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我讨到桶裙是我的福气,她是一位一心一意的女人。我说,在你结婚前,我有一万理由不相信你会与桶裙结婚。是的,我也不相信,但桶裙让我实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从我的水生火热的人生中解救出来了;因为,桶裙最恨男人对她没有一心一意。
我明白了,建华说过,如果男人对女人做不到一心一意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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