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虚妄之书

作者: 冰淉 | 来源:发表于2019-03-06 10:50 被阅读27次

我依然叫米同学。
稻米的米,米字旁的米。总而言之,和我交往过的人都喜欢这样叫我。他们似乎从不直呼其名。

这样讲或许有些唐突了,一开始直接介绍自己的名字的确不大合适。但应该也可以猜到,如果存在“依然”这两个字的话,那么其中的含义一定有一定的延续性存在。而且一般来说,“依然”这个词代表的是当下对以往的延续——也就是当下。但其实,我要讲的是关于过去的故事。过去的米同学,以及现在的米同学的故事。
说实话,人生中出乎意料的事的存在似乎并不少见。就拿我来说,我没能料到在初中时读的伊索寓言会对大学时期的我产生影响,也没能料到在高中某一时期读过的书同样会对那一时期的我产生影响。
我只是在那一时刻恰好看到了它而已。没有任何强迫,但也并非全部都是偶然。

时间回溯。高中一年级时,我是个仅仅只对课本上有的故事才勉强去看,并且不喜欢看就直接跳过的人。抱着一本课外书津津有味的样子对我来说很难见到。但不巧我的同桌是个爱看书的家伙,戴着一副眼镜,总是身子微微躬下坐在椅子上,仿佛在向人宣誓我就是个爱看书的人一样。不过这招明显不起作用,周围真正能注意到他的人只有我而已。
当每次下课看到他依然双手按在课桌上看一本书时,我就觉得书呆子这个普遍意义上的形象真是再适合不过他。
然而在第二学期的轮换座位开始之前,他只看书的目光转向了我。他为数不多的朝我开口了。
“米同学。”
“嗯?”
“你喜欢看书吗?”
说实话,我实在是有些不想回答,因为对于已经共同坐了好几个月的同桌,却不知道她的一个显而易见的爱好与否,我无法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
我微微撇过头去,向他表示自己并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又自顾自说道:
“其实,我想向你推荐一本书,因为与你的举止多少有些相似。”
“什么相似?”我对上一个病句产生不好的疑惑,对他这样问道。
“我认为你应该会喜欢的。”
这个人难不成是在无视我吗,我往身后看了一眼以确认他没有搞错对话的对象,但我身后空无一人。
“好吧,你要向我推荐什么?”
“你会看吗?”
“大概。”
“那还是算了吧。”
“你这人……”
“事物因被错置而沦为淤泥。”他认真的说道。
我不耐烦的努了努嘴,“这次又是谁?”
“约翰-奇普曼-格雷。”
他又一次认真回答了我。我有点生气了。

要说我为什么会陪他玩这种对话游戏,大概是因为我在这几个月以来深深了解到他的“认真”。一个人真心对你你也应该以同样的方式予以回馈,我父亲不知道对我说过多少次这种话。
“那好,我会看的,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书吧。”
我重振旗鼓。
他笑了笑,透过眼镜可以清晰看见他眼角的纹理。
“是这个,一本关于人的书哦。”
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本封面呈夕阳色的书,我看了一眼书名,觉得感兴趣又有点熟悉,就把它接过拿在了手中。
日后,它竟然也会如封面的斜阳一样向我倾颓过来,我并没有料到。
甚至,那本书会一直留在我的手中,也让人始料不及。
第二学期开始到轮换座位之前,也就是从开学到正式上课的前一天。他突然的推荐并给了我那本书之后,就从本校退学并转学了。
由于班上人数正好是双数,又没有人愿意和我轮换,我落单去了最后一排。并在不解与抱怨下,在一个人的空旷情境下读完了那本书。
随后我开始觉得他说的话有一部分大概是正确的,我与他,与书中的主人公大庭叶藏,的确有些相似之处。
但仅仅因为这样,就把一本书送给关系并不深的同学作为退学的吊唁吗?我疑惑不解。

注:人物“大庭叶藏”出自太宰治《人间失格》

喂,你在掩饰些什么呢。第一次见到我的他对我如此说道。
我没有回答。我背过身去,想从他的身边离开,并祈祷着自己最终的座位不会和他离得太近。然而这期待毫不犹豫的落空了。就在听过不少周围人的言传后,我真的见识到了他的怪异之处,不,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特立独行之处。
正因为怪异,正因为独行,所以他便真的成了一个人。虽然我并不想在课桌上重复着小学时幼稚的分界线,但也时刻注意自己的物品摆放不会逾越那条隐形的线。从心中排斥,从心中隔绝这种“怪异”的一条线。

值得庆幸的是课桌并非一整张,而他也很好的把自己的空间放在了拼接线前,至少我的担忧也落空了。
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数学课尚且不提,一旦到了语文课,到了与文学方面相关的课程时,他就旁若无人般的活跃了起来。说实话对于老师的诸般提问都能勉强应对的他让我不由得有些羡慕,还好的是,我努力把控着这份情绪没有让它演化为嫉妒。不过我的好意被无情的辜负了。就在他与本身不符的活跃下,一开始只是老师把我和他做为比较,后来演化为周围的人也同样以比较的目光对待我们。
我实在不明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语文课上。
“米同学,你要多向你的同桌学习啊,至少要了解清楚基本的语言规范。不然怎么能体会到语文的,文字的魅力呢?”我们的语文老师在某个早晨这样教训了我。不,应该是比较了我。自那之后,似乎这在班级里也同样达成了共识。
“明明是个怪人,怎么感觉米同学有些可怜?”“真是恰当的比较呢。”
我虽然表面上对此无言以对,心中郁结的情绪却告诉我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我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被老师评论啊。”——诸如此类,但是谁会听我解释呢?
这之后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厌倦的情绪出现,也就是说,我发现我并没有讨厌让我被别人非议的罪魁祸首——书呆子同学。

这件事我左思右想也没能很快的得出答案,随后,当我故意请教他问题以期从中寻得“我大概是因为他丰饶的学力才讨厌不起来他吧”的理由时,找到了另一个更切合的理由——他的“认真”禁锢着我的价值观。
我的“人互相对待”的价值观。我爸爸给我灌输的价值观。我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纰漏。
但实际上,我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讨厌他的样子来。因为大家都讨厌他。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副与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的话,那么除开我也会遭到相同的对待这一点,我可能还会被当做和他差不多的同一类人。所以我在内心说服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对你说出‘你在掩饰些什么呢’这种无礼的话的人不值得喜欢。”

于是,我与他保持距离。
椅子拉开两公分,书沓拉开一公分,交流时故意表现出迟钝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读过太多细腻文字的原因,没想到平时事不关己的他居然注意到了略微反常的我的状态。如前面所说的,这也同样让我始料不及。
人在突发情况下一般都不可能做到冷静应对。他对于我来说则更是如此。
没有移动椅子以缩短距离,也没有把看书的目光转向我,只是突然用手捏住我课桌一角的橡皮,放在了两张桌子的接缝处。
“米同学,你现在很困扰吧。”
他如此毫不在意的举动与言语,却让我陡然紧张了起来,跟第一次与我见面一样,他还是没变,还是一种“怪异”般的存在,我不禁如此想到。

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之所以会对我说出那种话,是因为我试图以低下头的姿态,以表明黑板上的选举票数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知为何,那天我仅仅以惯常的方式与一起升上高中的朋友在第一次班会前闲聊几句,他们就把我最擅长,也是成绩汇总表上得分最高的科目票选在了这次班会上。
我低下头,甚至连窃喜的时间都没有,说不上冰冷的声音便在我身后响起,让我无所适从。那就像冬日用自来水刷牙一样的感觉,我从里到外被冷的发颤。
没错,他就这样口无遮拦的,意义不明的,对第一次见到的人说出了那种话。
以此为契机,他一定也对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在那之前或之后。但座位调整却把它变成我一个人的福利了,可喜可贺。

他收回摆放橡皮的手后继续拿起书页上的自动铅笔,并重复着将铅芯按出又收回的动作。这举动在我看来同样怪异,我又别过了头去。并以努力搅动舌头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
他快速质疑道:
“你在说谎。”
尽管他说出了毫不留情的话,我却仍没有愤怒,把愤怒的一面轻易示人这也太危险了。
所以我折中了一下,为了既能结束这个话题又能让自己不发火,我鼓起了腮帮子。说到底,这不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吗?但在我看来不是那样的,因为在无数次实验下,我知道了大家都会对我的这一举动做出意料之中的回应。
“嗯,那就算了吧。”或者“嗯,其实这样也挺好。”
不过我彻底低估了他。因为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在脑子里骂起了自己的天真和愚笨。
与此同时,我觉得无法忍耐。
“我的事和你无关吧!没有关系吧!就算我们坐在同一个地方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我已经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吸引了不少目光。他冷静的将视线脱离书本,沉默着望着某处。
而更可气的是,由于我平时一致对外的形象的打破,这反倒成为了他们课前饭后的谈资。就是这样,我先一步早退。先一步“因故旷课”,为期三天。
我就这样成了我们班第一个退学的人。虽然不是第一个长期退学的人。

要说完全没有怨恨之类的情感是不可能的,我的确自那时开始怀疑起了自己那没有纰漏的价值观,并重新审视我对他应该抱有的态度。——那个人只知道看书而已,我这么拼命去适应环境的事他当然不会知道,实在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他连迎合别人都做不到。真是个怪人。
请假三天归来后,我的怪异的同桌仍然静坐在原来的位置,我的书和他的书跟我离开时一样丝毫未变。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我甚至用肉眼都足以观察到,教室中那同样显得怪异的变化。

病好了吗,米同学。
我并没有得病。
这是来自大家接二连三的问候。来自同学,来自老师。补充一点,这里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语文教师。后来,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件更为吃惊的消息。它本身甚至差点灼伤了我的耳朵。
因为校联合文刊的征文刊载了我的文章。嗯,那是上一次由我们语文老师发起的公开征文。而联合文刊已在参与联合的各校举办。
我的疑惑仅限于一瞬间就被那没由来的自信感所占据。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我?但这个疑问仅仅存在了一瞬间。
此后,我与同学,与老师们愉快相处了一个学期。唯独和他相处得不太理想,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普普通通的交流,普普通通的坐在一起。除此之外要是还有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我们对彼此价值观的怀疑与肯定。当然,这点在我看来不值一提。

书呆子同学的退学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得以接受,因为他交予我的一本书永远的落在了我的书桌下,也因为我自认为的他那不公平的退学的理由。
因为他没有朋友,因为他无法和别人成为朋友。因为他不适合和别人做朋友。
我后来觉得有些疏漏,还加上了“我们都不和他做朋友。”
嗯,由于这个看似轻松的遗憾到来,我反而察觉到了更多的东西。更多我之前无法认知的东西,所以他离开这一事实曾多次让我无地自容。
这倒不是出于羞愧,而只是对于之前未能察觉到的,之前一直泯然众人间的我的一点思考,我不想把它说成是反思。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在这点上我也想得过于简单了。任何事都要有责任的承担点,就像任何群体都不能不拥有领袖一样。而我必将成为那个并不光荣的领袖。
意识到这点时,我已将他交予我的那本书读完一半了。
随后,我读完了全部。
当我看到最后一个字眼时,我终于未曾预料到的想到,如今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试着把责任转移,以求得除慰藉以外的某种真相。因为现在的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我再也不需要任何掩饰。
我仿佛听到他在我耳边呓语:“请不要再扮演你的角色了。你不是大庭叶藏。”
没错,我不是大庭叶藏。

一向如此,从来如此的他的态度会被某种不堪一击的意识形态改变吗?我与他距离最近时不过一厘米,就连这点我也无法判断吗?我不是他,拥有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我只有自己的不果断和直觉。
幸福的假象自何时开始包裹了我,这点我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在某个时刻,我被人“原谅”,与此同时,也有人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宽恕”。
我在读完那本书后的第三个午后审视起来这个对我来说死气沉沉的空间:课桌的摆放,过道的距离,黑板的长度与宽度,以及我的视线经常不曾触及到的窗外——没有鸟儿低空飞行,亦没有游云零落漂浮,有的只是几近刺目的光线——等到我直视它大概一分钟后,我渐渐适应了这份光线,它变得柔和了起来。初夏的阳光,初夏的斜阳,慢悠悠的向我倾斜过来,一直到教室的最后一张课桌上,它没由来的透过窗帘,照亮了一些这昏暗的空间。
温柔乡到来的时候,我是否也是这种感觉呢?在我请假归来时,我不断问着自己,但我找不到答案。
最终我硬着头皮向她们摆出笑脸,询问我第一次早退后那三天内发生的事。
在经过不少冷嘲热讽之后,我的同学是这样叙述那件事的。

他因为嫉妒而举报了征文大赛中别人的文章。但经老师查阅后发现他在撒谎,于是把它的文章连同参赛资格一同退还给了他。并给他加上了这个罪名。
平时以文字自恃的人,怀才不遇后自信心受挫。这没有什么问题。而她们的描述即使轻浮也没有到撒谎的程度,即便我这个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难道说书呆子同学的离开其实产生了某种隐形的余震吗?不过这在我看来倒也十分廉价。就好像事后说着“我已经责问过我自己了所以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吧”的话一样。
伤害了别人后再同情曾经伤害过的对象。这不是悔过,大多数时候只是程序化的责难。

但我觉得真相并不是这样。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敷衍了事的那篇文章?由于那时的场景过于梦幻我或许已经忘记了思考。——自己从泥泞之境掉入温柔之乡的原因。
铃声响起,下课。
我把那本书放进我的书包里,和它一起看着陆续有人离开的教室。午后的光线已经变得越发昏暗,等到所有人全部离开后,我拿起了值日生的扫帚,轻描淡写的走进了教师办公室,更进一步说,是年级组办公室。
高一四班语文教师的课早晨就已结束,现在只剩下负责收尾工作的午间课老师。看着每周一轮的值日生走进来,他向我打了声招呼放下钥匙后便匆匆离去。
距离午餐的时间已过去了四个半小时,我现在也已经很饿了。
所以我迅速走到某一位置,拿起了那本藏在教案夹缝中的联合文刊,确认它是最新一期后,我毅然决然的翻开了它。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我滴水不漏的扫过。
随后,我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并在离开时用钥匙牢牢锁住了那个房间。
你在撒谎。相信再一次碰到书呆子同学对我的这种质疑时,我也仍会感到措手不及。不过,当时在他的逼问下,我情晰记得我对他喊了出来。略带无理的,强硬的虚伪的说了出来。
但是他可能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吧——有关于自己的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呢?”我无力的开口了,对着空旷的教室,对着书桌下的那本书。
在那张洋溢着高尚粉笔气息的办公桌上,我找到了文刊,但没有找到属于我的文章。一字一句,一丝一毫。都没有我那拙劣文章的影子。
哎呀,真是狡猾,书呆子同学,为什么你直到最后都要一个人去承担这种正义呢?
正义这种事应该交给老师来做啊。他们总是正义的代表。他们总是诠释着正义。
请不要高估我的无知啊。

所以,你撒谎了,老师。这句话我想像书呆子同学一样说得流利一些,但我应该也做不到吧。
他终究不会把我的拙劣之作刊载在重要的联合文刊上。他也终究当不了学生口中的老师。至少我不会再把他当作老师。

那么,书呆子同学又以怎样的方式刺痛了您呢?
据流言所说,他的确在征文尾声揭发了某个人的文章,但那不是出于嫉妒,更不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进行。而应该是在某一公开场合,以他的眼光与水平,道出了某个人的文袭之处。那个人是被强迫参加征文大赛的所有人,却不是学生,而是身为语文教师的你。即便你被人当面说出这种话,当面受到多大的来自尊严的伤害,事后也变得无可厚非了吧。毕竟文刊教师专栏的一侧,正印着你那些闪闪发光的舶来文字。
我所知道的与我所不知道的总是拥有重重矛盾,我浮于表面,无法发现沉于湖底的砂金。
不过与其说我被当作利用的一方,倒不如说是我甘于沉溺于那种环境。我没能发现,我未能察觉,我以为我已经走上了自己的世界轨迹。

“好的,虽然这次只有米同学一个人,不过大家今后也要加油创作出能够入选的文章啊。”
可喜可贺。我拍手为自己鼓掌。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了吧。所以保持着自我的沉默。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太宰治先生如何得知这一点已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事已经在发生了。
当午后的天空已经由绯红变得灰暗,我也还是没有去填补我胃中的空隙。只是想着,或许自那时以来,自第一次见面以来,我就注定无法和他产生理想的交集。因为他就是这样毫无遮掩的人,谁见到他都会惶恐不安吧。或许直到最后一刻,我在他眼中就只是个自顾享受着不断牺牲自己用“真心”换来的果实的女孩,那么有没有可能给他留下除此之外其它的什么印象呢?

大概没有吧。
他把想告诉我的都放在了那本书里,放在了他的沉默里。
说实话,最终我想要收获到的还是没能收获到,甚至失去了很多。
但我没有后悔,也并不会后悔。
在那个夏秋之交的季节与他发生的并不愉快的交集。我不会后悔。
以及我会永远珍藏,他交给我的虚妄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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