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朋友,就是敌人。”津岸哥抖抖烟灰,吐了一大团雾才回答我。
“就没别的角色了吗?”我不禁皱起眉,又紧跟着问。
“噢,还有我自己,我又是谁呢?”他丢下手里的半截烟,给死死地踩在脚下。肩一耸,两手插进了裤袋。
“你是我朋友,但,,,,,”我小声说道。迎着夕阳的光辉,我傻傻地望着他的侧影,相比童年时,他多了那么一份“潇洒”,却又让我不安。
“嗯,知道。”他,我的津岸小哥,如今这般被动地跟我讲话。
夕阳下的小哥我不相信他的内心会像他的表面一样平静,我也不相信他真的成了不会笑的冷面人,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真的好想再问一句: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还把我当朋友呢?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我知道这样会让他心里更不好受的。
因为,八年前我懂我的津岸小哥,那么现在我也该明白,看到别人失意绝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快乐。
在八年前的童年时光里,津岸哥是我的保护神。有我这个只比他小十天的邻居妹妹,他每天都会多出很多事来。
刚上学那会儿,津岸哥跟他爸进城,非闹着要两只自动铅笔。当然,其中一只是给我的。那时候全班就我俩用着自动铅笔,时不时就有几个同学过来瞧瞧稀奇。在我的印象里,又一次我的自动铅笔不知怎么落到了小胖手里,可他怎么都不承认是我的。后来同学笑话他,他不服气,回家的路上找我要那只自动铅笔,我的“保护神”见他凶起来,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胳膊上扔去,小胖就哭着跑回家了。结果第二天,小胖的妈妈要求老师请我和津岸哥去“喝茶”。记得当时的办公室不大,光线比较暗,老师和小胖的妈妈都紧绷着脸,小胖不停地揉着他胳膊上发紫的地方,横着眼看我。可津岸哥拉着我就进去了,并理直气壮地说明了一切。显然两个大人都还不知道小胖想要自动铅笔的事儿。看小胖也挺紧张的,津岸哥便说把自己的那只铅笔送给他,算是赔礼道歉了。至于后来,我并没记得很清楚。依津岸哥他妈妈的性子,那天回家津岸哥肯定少不了挨说,但好像他并没有告诉我。对了,之后小胖请我们一起去他家的田地里摘草莓,我们仨还约定谁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谁就吃不到草莓。
后来我家搬到了城郊。回老家过年,我会带很多小烟花和津岸哥一起放着玩儿,可他从来不让我碰打火机,总是他去点火,我就在旁边期待地看着,还骗我说是我爸爸叫他管着我不准放鞭炮的。哼,要真是那样的话,爸爸干嘛还会给我买那些呢。不过我们每次还是会玩得很好,我知道他是对我“不放心”。
多好呀,可以有人那样保护我。可谁知八年后,却换作我对津岸哥的不放心。
但我明白,加糖的苦咖啡还是苦咖啡,津岸哥还是那个我的津岸哥。我能明白他心里的苦,他不说,我要帮他说: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吧!
“呃……”他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妹妹,还有……还有别的角色,还有爸爸妈妈……”
我张大眼睛望着他,他也转过头看着我,说到:“对,他们马上要复婚了。”
“真的?太好了!”我不禁惊喜地笑了。
津岸哥又转过脸去,迎着夕阳,我分明从他侧着的脸上看到他的嘴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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