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我们这一代东北人,是最不怕吃苦的。
然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是自古皆知的道理,安逸了太久就很容易忘了困难时候的样子。
但终究不应该忘记的
小时候,冬天没烧柴,我爸我妈去大地里用耙子搂苞米叶子苞米杆用来生火取暖做饭,喂鸡鸭鹅猪粮食不够也是去生产队收剩下的白菜地里搂菜叶。
我七岁的时候用镰刀帮爸妈在地头割麻杆伤了手指头至今还有道疤痕。
那个时候什么都缺,想维持生活都要依靠勤劳努力,在秋天的时候把酸菜积好,把黄豆做成酱块儿用报纸糊起来准备第二年下酱,苞米面要到磨米房一袋袋的磨出来存着。
买来报纸或者花纸把屋子里的墙糊一层,用塑料布把漏风的窗户扎起来。静静等待冬天的到来。
那时候生活多苦啊,屋子里冷一阵,热一阵,烧炕的时候暖和,睡下以后炕不烧了,早上起来脑袋冻的都疼,爷爷家还有个铁锅里边装着红彤彤的木碳用来烤手,我家屋子小就那么冻着。
天冷的时候,外边的行人走路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狗皮帽子下面是冻得发红的脸,胡子上边结一层白花花的冰碴,在外面待时间长了鼻子下边都挂着两道冰溜子。
大棉裤二棉袄里的棉花絮的贼啦厚实,双手呑在棉袄袖子里,头尽量缩进棉袄领子里,走路都带着小跑。
现在生活虽然好了,肌肉记忆还在,福都享过了,还怕吃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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