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瓷砖地板上一撮撮头发,每天打扫都如此,不免愁了起来:再这样下去,还没老就秃了。
从前年少,从不担心脱发问题,母亲问吃什么防脱发时,我就把手机上搜索到的念给她听:何首乌、黑豆、黑芝麻、玉米......那会刚好逛超市,母亲索性买了一大袋黑豆,准备每天熬点黑豆粥。此外,还买了生姜防脱发洗发水。可洗发水都用完了,那袋黑豆还放着,母亲的头发仍是掉。我时常安慰她:“新陈代谢下,脱发是很正常的,脱的时候也在长,不必过于担心”,可轮到自己,却没法等闲视之。
架子缺了口是艺术,在自己身上却不是今日照镜子,发现靠近美人尖的左侧,露出花生大小的头皮,虽还有许多头发扎根于此,也光得可怕。我不免联想到,地上每天躺着的根根发丝,是否出自此?究其原因,可是忧思劳神、熬夜过度?
年少时我以为自己可以避免脱发严重,因为外婆到了七八十,头发仍是又密又柔顺,身子也硬朗。我模样随她,那头发也该随她。
高中学业沉冗,还是留了一头及腰长发。周末回家身后有妇人跟随,问了才知道,她想以120块买我的头发。我不愿意,她才走开了。后面一路走去,又有妇人前来,也一并拒绝了。
后将这事与同学说起,她说,“你的头发又长又黑,她怎么敢开这个价?”
长发如瀑头发剪了又长,打理太麻烦,朋友小荷想练练手,我就让她帮忙收拾这三千愁发丝了。剪之前,我让她帮忙拍个照。有句话叫“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可那时,我的头发已经过腰而至臀部了。常年扎马尾,放下的头发微屈,乌黑光亮地自然披落,宛如锦缎,又如倾斜而下的黑色波浪。
小荷又问我一句,“真的要剪?这么好的头发。”我犹疑一阵还是狠下心,“剪吧,反正以后会长。”
小荷就“咔嚓咔嚓”地剪起来,我边听边看地上的黑发,心惊惊。由于替人剪得少,小荷也是小心翼翼。过后,我取笑她“这边不齐,你剪一截;那边又不齐,你又剪一段。”但实际上,小荷剪得挺好的,也不短——我们两个都怕短,所以只剪了一半。
两朵畏畏缩缩的彤云过了一年,长腰又及腰,小荷不在身边,我只好自己剪了。倒不是出不起发廊那几十块,而是先前我爱惜自己的头发,不愿在附近的普通理发店剪,非要跑远路去理发沙龙。结果,那位别出心裁的理发师把我头发剪成了公鸡尾,看似又长又翘,却只有那么几条,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又长又翘的公鸡尾八月中旬见多年未见的好友,我说胖了十斤,她说“你这样才好,脸上有肉,气色也好。从前太瘦了。”随后,她又说我前额的头发有丢丢秃,自己也一样,感叹岁月催人老,我才真正意识到脱发问题。肉眼可见的,是真的严重了。
肉眼看见的光秃怎么解决这问题呢?除了头皮清洁,用生姜洗发水,我还想到要减少熬夜。当熬夜成了常态,即使不再需要熬,也会很晚才睡。
此外,头发贴着头皮扎紧的这个习惯也要变,细细的高弹力橡皮筋要换粗,头发梳柔顺再扎,或者用后脑勺发夹夹着,减少对头皮的拉扯。
另外,平日还要补充大豆、黑芝麻、玉米、胡萝卜、蛋类、水果等食物。但愿能够减缓脱发的速度,到七八十岁,还能如外婆那般,有一头柔软似锻的秀发。
临到暮年,仍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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