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有一门手艺在科卢韦齐华人朋友圈里火了——包饺子。我在刚果金包的饺子
儿时记事起,就觉得奶奶和父母包的饺子特别好吃,与我在全国各地吃的饺子都不一样:
首先是形状。家里的饺子小巧玲珑,个头拇指大小,比一般水饺要小三四倍,形如半月,煮熟后晶莹剔透,排列在锅簰上,或团圆如舒展的年轮,或纵横如整装的士兵,咋看咋像艺术品。
其次是味道。不油不腻,咸淡适宜,清辣爽口,这些美味皆拜馅中的五花肉、野芹菜、青萝卜、小尖椒、十三香有机结合所赐,因涉家传秘笈,恕不便和盘托出。
再次是吃法。北方人寻常吃水饺,多喜把煮好的饺子盛在盘中,蘸上调料,干吃一通,然后再喝上一碗煮饺子汤,还美其名曰“原汤化原食”。相较这种慷慨激昂的吃相,我家的吃法要温柔得多:一般用精致的小碗,盛上连汤带水的珍珠样水饺若干,边品水饺边喝饺子汤,当感觉口腹生香胃满舌润之际,一顿饺子宴也恰到好处地结束了。饺子的真味皆在馅内,根本不需要在饺子馅外再添油加醋拿刀动枪。
这样的饺子,在我的家乡极为平常,可我遍啖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却发现其形其味其吃相,竟无出其右者!就连鼎鼎大名的“饺子宴”,也无法与之媲美。
有了这个发现,我就到处宣介不止。终于有个美食家经不住诱惑,亲赴我的老家,求我的老父母为其包了一顿饺子。哪知这位嘴刁盖世的仁兄一吃成绝癖,隔几天吃不到这种饺子就恬噪不安。以后无论我的老父母走到哪里,他都要前去探望,完了还悄悄告诉别人,看望老人一表诚心二为解馋。
消息传到北京,有一长兄为探究竟,在繁忙的公务之余,专门从北京飞到武汉辗转到我的家乡——豫南小县正阳,折腾一天,禁食一天,就等到达后吃上一顿饺子。认真品尝后,赞不绝口,再折腾一天返京。
从此,父母包的饺子便成为一大品牌,誉满我在国内的朋友圈。我虽心中颇为得意,但半个多世纪以来,坚守君子远庖厨的圣人之训,从未亲手做过一顿饺子。这也让广大爱好美食的朋友对我甚为不耻。
到了刚果金后,经常有刚果和中国朋友拉去聚餐。除了半真半假的中餐、地地道道的刚餐,水平参差的家宴,想品尝美轮美奂的家里饺子就成了奢望。有天我就突发奇想,如果我把家传绝技继承了,再加上吸取日月精华的刚果金生态食材,凭借天蓝地绿水清人和的自然人文环境,在数万里以外的他国异乡创新一个“刚果饺子”品牌,那该会是个什么景象?
咱这人有个毛病,喜欢说风就是雨,想干的事一刻都不耽误:南市买猪肉,北市买白面,东市买菜刀(双刀喔),西市买砧板(红木的)。旦请爷娘传绝招,暮将水饺煮锅间。呼来喝去请人尝,心里扑腾求人赞:哥儿们,味道咋样?说来听听,快!
终于,经几番调试,大家交口称赞:吃起来味道好极了!做起来麻烦大极了!刚果饺子在科卢韦齐试种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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