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秋发现刘义承最近有些不对劲,到底有什么事她也说不上来。一开始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整日太闲想多了,但刘义承有什么事瞒着她的感觉却越来越真实,她不想承认,但那种强烈的感觉好像是遭到了背叛,仿佛过不了多久她和刘义承的两口之家就要破碎。
陈思秋自是不想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但仅凭自己的感觉她又无法质问刘义承什么,而且她也不是没有问过,问他为何近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自己也好像不如往日那样亲密,他的借口普普通通:公司最近太忙了。
她想说以前也不是没忙过,却不曾有这样的变化,但心想多说必然无益,他总要说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吧。
这天刘义承出乎意料地早早回家了,陈思秋从沙发上站起来惊讶地看着他,他两手交叠摩擦着,看了一眼陈思秋,说今天公司停电了,便径直走进了书房。
她放下遥控器,走到书房门口,附耳听了两秒钟,轻轻地按下把手推开门,刘义承坐在电脑前,双眼紧盯着屏幕。
“晚饭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去做吧?”
“啊,随便吧,什么都行。”他头也不抬地说。
陈思秋定定地站在门前,看着他,正准备关门走人,刘义承突然抬头对她笑了笑:“你做什么都行。”
她这才发现才下午四点多钟,这屋子却黑漆漆的。她推门而入,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大白天拉什么窗帘啊?”
“啊,那个,我习惯了。”刘义承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着。
“那我去做饭啦。”
想来已经很久没一起好好吃过饭了,陈思秋边做饭边想是不是两个人沟通交流得越来越少了,所以自己总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
“那个,思秋啊,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吃啊。”
“怎么啦?去哪里啊?”
“我……我回一下公司。”刘义承一边穿鞋一边说,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不是停电了吗?今天……还要去啊?”
“额……又来了吧,你别管我了,先吃饭吧。”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陈思秋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走到阳台上,看着刘义承开车离开了。
她正慢悠悠地边看电视边吃着两人份的饭菜,徐莉便打了电话过来。
“思秋?你在干嘛?”
“吃饭啊,怎么了?”
“那个,我刚刚看到刘义承了……”
“嗯?在哪?怎么了?”
听徐莉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她放下了碗筷,调低了电视的声音。
“我儿子发烧,我带他去医院,刚从医院出来,就看见刘义承……他好像扶着……扶着一个孕妇,进医院去了。”
“啊?刚才吗?”
“嗯,我已经回家了,我想了好久,是不是……是不是你哪个亲戚啊?”
“啊?不是不是,是……是他一个朋友的老婆,呵呵,对,她老公今天有事,刘义承就去……”陈思秋已经说不下去了,“没事,谢谢你啊,你儿子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那我先挂啦。”
陈思秋坐在沙发上,电视机的声音好像完全消失了,眼前的饭菜也逐渐模糊,她突然站起身,擦了擦眼睛,把所有的饭菜都拿到厨房,倒进了垃圾桶。
刘义承快半夜了才回来,陈思秋侧身躺在床上,虽然她一直没有睡着,但她也没有动。刘义承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她感觉他好像在看她,然后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早上,刘义承出门三分钟后,陈思秋飞快地下了楼,开着她昨天晚上去租好的车,跟在刘义承后面,她不知道刘义承什么时候会去小三哪里,所以决定从早上就开始跟着。
刘义承径直去了公司。
一直等到下午,刘义承才又从公司出来,陈思秋继续跟着他,她一心期望着他能径直回家。
但他并没有,她看到刘义承刷卡开进了一个小区,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她下车抬头望了望这座小区的房子,看上去普普通通,远不及他们现在住的那个,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应该都没有地下停车场和电梯。
看到有一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刷卡进门时,陈思秋也跟了进去。
进去没转多久,她便看到了刘义承走进了三栋一单元。
陈思秋跟了过去,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楼梯间,她看到他敲了501的门。
在看到有人开门的一瞬间,她屏住呼吸正想冲上去,却发现开门的是一个男的。
她不知所措地往下退了几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再往上面看时,那男人把门开得更大了一些,想让刘义承进去,这时陈思秋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孕妇。随即男人砰地关上了门。
难道真的是他的朋友?可坐在车上想了很久陈思秋也不记得她见过他们,而且刘义承也没提过他们的朋友最近有谁或谁的老婆怀孕了。
她决定先回家,晚上直接问刘义承。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陈思秋被刘义承对她的回应吓了一跳。
“是徐莉带她儿子去医院看到你带着个孕妇,她能不问我吗?”
“没事,那就是我一朋友,他老婆怀孕了,上次是到了检查的时候,他太忙没空,我就去帮了下忙。”刘义承好像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那个人我也没见过,什么朋友啊?”
“哎,关系也不是多好,就生意上的朋友。”
“那你今天从公司出来怎么又去他们家……”
“你真的跟踪我?”刘义承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还不承认。”
“我……”陈思秋有点害怕。
“思秋,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居然不相信我?还跟踪我?”说完他便又进了书房。
“我就是看你最近太忙了,都不怎么陪我,然后徐莉又看到你带孕妇去医院,我能不怀疑吗?”陈思秋跟了过去,靠在门口慢慢地。
“行了,我最近是太忙了,没怎么关心你陪你,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的,去看电视吧。”他一边敲键盘一边说。
陈思秋还想说什么,但感觉自己理亏,刘义承好像还在生气,便回了客厅。
又过了两周,陈思秋觉得刘义承是越来越忙,而且脾气越来越差,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不好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她心头。
这天晚上,刘义承提前回了家,而且感觉心情不错,早早地就去洗澡了。
陈思秋开心地换上了性感内衣,在床上等着。
可等了很久,浴室已经没有水声了,刘义承还没有来。
陈思秋披上睡袍来到浴室门口,看见刘义承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
“怎么还没睡呀?”他看到陈思秋站在门口,问到。
“额……我在等你呀。”
“哈哈,等我干嘛?”
陈思秋有点无语。
“哎,老婆你看我这胡子刮得怎么样?哎呀,要是能别再长了就好了。”
“为什么不想长胡子?”
“我觉得没有胡子比较好看呢!”
他笑嘻嘻地回头看着她,好像在炫耀他的脸有多光洁,陈思秋竟觉得有些恶心。
她调整了一下,走过去抱住了刘义承:“刮完了我们去睡觉了吧。”
“你自己先去睡吧,我还要处理点工作的事。”他轻轻地推开了她。
“你好不容易这么早回来,怎么还有工作?”陈思秋有些不悦。
“哎呀,很快的,你先睡吧。”说完刘义承就绕过她出去了。
陈思秋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回到床上,突然回忆起跟踪刘义承那天,她看见的那个男人的样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联系起他已经好久不碰她,工作越来越忙却好像又越来越在意自己的外表,她不禁越想越恶心,脑海里甚至出现了那个男人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朝她轻蔑一笑的场景。
过了很久刘义承才躺到陈思秋身边,她猛地转过身看着他。
“咦,你还没睡着啊?”刘义承好像被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很快吗?都快十二点了。”
“是啊,工作太多了,快睡吧。”
他迅速关上了床头的灯,翻过身睡了。任凭陈思秋如何向他靠近,他都好像感觉不到。
“你朋友的老婆生了吗?”
“嗯?什么?哦……好像……生了吧,我也不太清楚,都说关系也不是很近啦。你关心这干嘛,快睡吧。”
卧室的窗帘并不透光,陈思秋却感到窗外的月色冰凉。
陈思秋在水果店挑了很久,选了一些新鲜又漂亮的水果让老板做成了一个好看的果篮。
她提着果篮来到了丽水花园三栋一单元的楼下,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走了进去。
开门的仍旧那个高大的男人,他看到提着果篮的陈思秋很惊讶:“你找谁?”门就开了一点点,还全被他挡住了。
“额……那个,我是刘义承的老婆,听说你爱人已经生了,我来看看她。”她尽量装得刘义承什么都告诉她了。
“进来吧。”男人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侧身让出了窄窄的一条缝。
陈思秋把果篮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站着环顾四周,这房子里看着很空,家具没有几样,不过电器什么的看着都很新,房间也很整洁。
“随便坐。”
陈思秋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男人应声跑进了一个卧室。
不一会他抱着孩子出来了:“他妈妈还在坐什么月子,整天躺在床上,也不想喂奶,这小子没得吃了就哭。”
陈思秋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向不喜欢小孩。
“你老公都跟你说了?”
“啊?什么?”面对男人突然提到刘义承,陈思秋没有反应过来。
“哦,他说你们是……好朋友,刚做生意认识的,他之前带你老婆去医院检查被我朋友撞见了,我才知道的,不然感觉他都不会告诉我……”
“额……他最近很忙,小孩子出生了都没时间来看望,我反正一直没事,今天就正好过来看看。”
“哦,我们是……好朋友,”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做生意嘛,哈哈,也不算吧,你看我家,我哪像他,开公司挣大钱,开的还是奔驰呢,我连车都还没有,”他说到奔驰的时候抬头盯着陈思秋,“不过现在有了孩子,说不定应该搞台车了。”
陈思秋觉得他说话怪怪的,被他盯得也有点发毛,于是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要走了?”男人却好似故意挡在她面前。
“啊,没有,我想去看看……”她觉得一直说你老婆你老婆的不太好,却又不知道里面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只好朝那个卧室的方向望了望。
男人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孩子,然后点了点头,让她过去了。
卧室里橙色的窗帘紧闭,透着微弱的光,女人躺在床上,她的身躯好像比陈思秋想象的要壮得多,被子被高高地隆起。
没有一点声音,陈思秋有点害怕走到床头去看女人的脸,她一直听说女人生了孩子会变得很丑,但此刻她更认为这个女人仿佛已经死了。
“客人来了你还不起来?”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大声的责问,陈思秋吓得一哆嗦。
“谁呀?什么客人?”
被子底下的一大块肉开始蠕动,陈思秋慢慢地看到一张浮肿的脸立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女人不知是被她吓了一跳,还是看到精心打扮了的陈思秋有些羞愧,竟蹭地坐了起来,伸出手不停地拨弄自己好像被人随便用剪刀剪得长短不一而且很久没洗过的有些都已经贴在脸上的头发。
她裹着厚厚的睡衣的胳膊笨拙地晃动着,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你是谁呀?”
“我……我是刘义承的老婆,听说你生了……”
“刘义承?”女人惊讶地喊到,望向站在门口抱着孩子的丈夫。
陈思秋不解地转头看了看男人,他好像瞪着自己的妻子,然后说:“我去洗点水果。”便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这么惊讶?他上次不是还带你去了医院吗?”
“哦,对呀,哎呀,你看我生了孩子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我刚刚没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他老婆呀?哎呀,真有福气,你这么漂亮,他那么有钱……”
“吃吧!”男人重重地把一盘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好像是让女人不要再说下去了,然后看了看陈思秋,又看了看女人,再次离开了。
女人说她身体还没有恢复,每天都很难受,头发已经很久没洗了,之前打了结又发臭,男人就拿了一把剪刀帮她剪了。
“他就是个不上进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赌钱,以前我们家的电视机都被他拿去卖了,唉,我就喜欢看电视啊,幸好……”她突然住了嘴,盯着陈思秋看,那表情好像有些好奇。
“我看你们又买了新电视啊,还有冰箱什么的也都是新的吧。”
“额……是啊,呵呵,过几天还有人来安空调呢。”女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询问她什么,陈思秋越来越不自在。
“那我先不打扰了,既然是义承的朋友,我……”陈思秋站了起来,转身看到男人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她,“我就说来看看你们,这会儿我就先回去了。”她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快速往外面走去,走到卧室门口时,那男人却伸手拦住了她。
叮……她正不知所措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义承啊。”她接到。
“我……我在你朋友家,你不是说她生了吗?我……我……”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向那男人的眼睛,刘义承似乎很着急,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男人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将电话给他。
“喂,老兄,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想你的秘密不被暴露,想救你老婆,拿两百万来吧!”
“喂,义承,义承……”陈思秋还想喊,男人却收回了手机,关掉然后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义承有什么秘密?”陈思秋被男人拉扯着,她一边哭一边问到。
“等他自己来告诉你吧!”他把她关进了另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锁上了门。
陈思秋看着这个像是储藏间的小房间,地上放着包装都还没拆的空调,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刘义承没有出轨,也不是同性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这个男人能一直勒索他,现在还绑架了自己,向他要两百万。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思秋有些累,她疲惫地坐在地上,一个多小时后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梦见刘义承来救她了,他跟她说了很多话,可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的秘密是什么。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思秋惊醒过来。
“思秋?思秋?你在里面吗?”
“思秋?”
陈思秋愣愣地回过神,听见是刘义承的声音。
“义承!”她趴在门上不停地按着把手。
“打不开,被锁上了!”
“你等一下,你别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了。”
“义承!义承!”听见他离开,她焦急地叫了出来。
已经晚上十点了,她看了看手机,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思秋你离门远一点,我要砸门了。”
陈思秋应声后退了几步,躲在了旁边空调的后面。
刘义承用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十几下,门被砸开了。
他走进储藏间,扶起陈思秋,陈思秋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别哭了,我们快走。”
“你流血了?”她低头看着他拉着她的沾满血的手。
“思秋,你听我说,我们得马上离开A市。”
“为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
她甩开了刘义承的手,走出了储藏间,看到了差点让她晕倒的一幕。
那个男人躺在客厅的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地上全是血。
她不由得捂住了嘴,转身看到刘义承正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跑进卧室,女人也已经死在床上,那个婴儿就躺在他母亲的床脚。
“都是你干的?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陈思秋哭喊到。
“你别喊了,你想把别人招来吗?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刘义承压着嗓子嘶吼。
“因为我?你什么意思?刘义承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杀了人怎么是因为我?”
“哦,他们绑架了我,找你要两百万,你就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朋友吗?不对,不是,他们一直找你要钱对吧?这些东西,电视、冰箱还有空调,都是用你的钱买的?你还带那个女的去医院,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了,他们一直勒索你?”
“你快说啊!”她疯狂地拉扯着低下头的刘义承。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那孩子怎么办?”车驶出丽水花园时,陈思秋问刘义承。
“会有人发现的。”
“万一没人发现呢?我们回去吧。”
“你想我死吗?”刘义承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陈思秋被吓得不敢再说话。
“一个月前,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回得很晚。”车停在车库之后,刘义承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开始讲述他的秘密。
“半夜两点那次?”
“对,我跟你说我去见了一个客户,在B市。”
“我知道要吃饭,要喝酒,本来就是要带小刘去的,可那天小刘家里出事了。”
“我心想吃完饭找个代驾就行,可吃完之后,又去唱了歌,完事都十二点了,我自觉也没喝多少,感觉也醒的差不多了,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查,就自己开车走了。”
“你十二点就走了?不是不到一小时就能到吗?”
“我没往市里走,饶了一段山路,就在那路上出事了……”说到这里他趴在了方向盘上。
“跟许齐,就是刚刚死了那男的,一起走的人,被我撞倒了。”
“我当时就下车看了看,我不确定他死没死,正想报警,许齐拦住了我,他说他有办法,警察不会找到我的。”
“可能他在交管局派出所什么之类的有人吧,他跟我一起,让我原路返回然后往市里开了回来,叫人帮我把那一路的监控做了手脚,警察就真的没找到我。”
“当时他就跟我要了二十万,我给了,可之后他却三番五次变本加厉地找我要钱。”
“唉,我真后悔当时没报警。可是我也很害怕啊,我觉得我当时脑子都不清醒,他说他能帮我我就什么都听他的了,虽然没有被抓,但我一直像个贼一样生活,生怕警察找到我,也怕他无穷无尽地找我要钱。前前后后给了一百多万吧,他老婆生孩子也是我付的,后来,就是你去找他们的前一天,他跟我说他找到工作了,我给了他们这么多钱也算不错了,只要再给50万,他就再也不找我了。
“虽然我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办法,他跟我说其实他帮我把监控做了手脚之后就没有证据可以告我了,我就打算第二天把五十万给他,并且告诉他如果再要钱,我就去自首,他也别想好活,他孩子才刚出生,他不会想去坐牢的。”
“结果你去了他家,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他竟然绑架了你又向我要两百万。”
“我没带钱去,我告诉他只有明天的五十万,他说不行,他不知道你竟然还不知道这些事,如果我不给,他就要告诉你。”
“我……我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就看见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我就……”
陈思秋听到这里已经泪眼模糊,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你……你……你一开始就该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是你老婆啊!”
“老婆,老婆,”刘义承抬起头望向陈思秋,他也已经泪流满面,“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首啊!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自首,自首?不,不,不,我不能自首,我杀人了,我不要坐牢,我不坐牢,”他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老婆,我坐牢了你怎么办?”
“你让我现在怎么办!?”陈思秋崩溃了。
“我们跑吧,我带你跑!”刘义承侧身双手扶着陈思秋。
“跑去哪啊?”陈思秋哭着转过头慢慢地说。
刘义承终于倒在了陈思秋身上,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