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读一本书,若是到了睁不开眼的地步,也就不必读了,因为剩下的内容你读了也是白读。
我半躺在店外的藤椅上,就要去印证这句话时,“哇,这蔷薇好漂亮呀。”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从街角拐过来。是的,蔷薇是我种的,我自然知道它热烈地像一大团火,它占据店面的三分之一,而它上面就是小咖啡店的招牌-----蔷来蔷往。

“大叔,大叔,我能和你的蔷薇合个影么?”这新鲜地叫法让我心里一惊,难道我已是大叔,大哥都打不住了?我气愤地直起身子,“能送我一朵么?这花儿好可爱。”太过分了,我心想,还没有想好如何反击,她已经欢天喜地地奔向了我的蔷薇。
“哎,那个小姑娘,合影可以,不能采我的花!”我一着急,也就没多想脱口而出。
“我不是采花贼,小气的大叔。”她转过身来,举起剪刀手并在脸旁,在午后强烈的阳光下,她一袭米黄色的长裙与我的蔷薇竟然感觉好般配。
我的小咖啡店,在一所大学的周围,所以淡忙两季分明,一旦学校放了假,小店冷清地门可罗雀。大学的挚友结婚邀请我去,我少不得要去外地几天了。可是小店不想关门,不是舍不得那点收入,只是我答应过某个人,我在,小店就在,她若回来,我便等待。
贴出去的招聘启事,竟然有用,不到2个小时,就有人打电话来应聘。
“请问是蔷来蔷往咖啡店么?您这里是不是要招临时工呀?”电话那头的女声很干脆。
“是的,是的,你有意向么?我们可以面谈。你知道地址吧?”我有些迫不及待。
约在下午四点见面,当她推开店门时,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竟然是那个叫我大叔的女孩。她却一脸笑容,“你好,大叔,又见面了。”我简单地描述了我的要求和能给的薪资,她却一伸手,“好吧,成交。”
“这样就行了?”反倒是我一脸的惊讶。“你没有其他的问题么?”
“恩,我喜欢那蔷薇,其他的没关系。”她放下包,已然投入到她的新角色中了。
在好友的婚礼上我又醉了,我看着幸福,想着悲伤。
从外地回来,我从没提时间已到,她也没提要离开。日子在双方都不说的默契中延续着,生意忙的时候,她如同一只燕子,清脆地声音在小店里不停地响起。生意清淡的时候,她喜欢在门外的藤椅上看书,喜欢给蔷薇整理残叶,喜欢把各种小卡片挂完店里的各个角落,好像店里多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感觉熟悉又觉得陌生。
她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店名叫蔷来蔷往,我不肯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一年的光阴过得很快,她突然向我告别,毕业了,考研了,要走向另一个城市了。我在道贺的同时,内心却有些失落,已经习惯看她忙碌的身影,我若有所失。
临走她送了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诗:蔷来蔷往风无意,千金难乞买笑花。
对了,她的名字叫唐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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