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

(一)

初见时，

我还是你口中的好孩子。

那时我还有这

百合一样纯洁的眸

望向你时，一定闪着光。

(二)

我一直乖巧的存在这世上。

当你宠溺地唤我囡囡

我会从脖子红到耳朵

我有时会小心翼翼地望你

在你察觉之前迅速抽离

或许以后我们会分开

但人可以在偶然遇见时点头问好。

(三)

你是最理智的人

你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而被留下的人

该如何填平心中的荒芜。

从没人告诉过我

你也没有。

(四)

16岁的女孩儿动摇不了这个世界

甚至改变不了别人

父亲与母亲的抛弃

昭示着某种宿命的悲哀。

(五)

当我不再乖巧时

我感到一种自由。

我被所有人称作坏孩子

因为我身边围绕着一群坏孩子。

(六)

我惯常与坏孩子一起逃课

我时常发呆。

我会想到你

想到父母与分离

而有时

我的思想会滑落到更加隐秘的角落

那是关乎生死和罪恶的。

(七)

显然这样的思考是无用的

但或许我只想给自己寻个理由。

再恣意的表象

在你面前也只是变作刺猬。

眼泪最是糟糕

为什么我要如此懦弱

(八)

现在我的脑中空空

我隐约记得我做过彩色的梦。

为自己也为我们

我坐在一个角落

也可能在某颗树下

我应该可以听到铃声

来自校园

(九)

我究竟在哪儿？

大约是一个坏孩子

应该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