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es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一头长发黑亮秀丽,嘴唇甜美饱满。她的微笑是温暖的,如夏风拂过。气息是甜蜜的,如花开吐蕊。
走进酒馆,我一眼看见Fles,就知道被命运垂青了。
Fles虽然是一个风尘女子,气质却胜过太多正经女孩。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处,我一定会以为她来自小康之家。然而,在印度尼西亚一个不知名的港口小镇,在一家昏暗的小酒馆中,她只是一桩皮肉生意,一件商品。
老年时的海涅写过一首诗,年轻时曾错失一位美丽的姑娘,为此抱憾至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现在,Fles就在我面前,脉脉而笑,等待我的采折。我怎能辜负命运的美妙安排?我牵过柔嫩的小手,她顺从的跟着我的脚步,身上散发的光彩使我喜悦。
不同于大多风尘女子,Fles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她的英语说得流利,我们交流起来没有障碍。除了英语,她还会用两种本地语言和一种菲律宾语言(菲律宾有四种民族语言)。她在语言上的聪慧让我嫉妒。
Fles举止得体,并不轻浮,言谈也体贴,可爱。我问她本国的民生,经济,政治,她娓娓道来。她也问我中国,我侃侃而谈。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的笑容温柔亲和,我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百合,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末了,谈兴正浓之际,我忽然想起正事未办。
Fles的香艳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她是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我好久没有如此近乎完美的体验。
完事后,她轻轻贴在我的肩头。我抚摸着她的肌肤,心中欢喜,满足。
有了肌肤之亲,我们更加亲密。她告诉我,她有一半华人血统,母亲是本国穆斯林。她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只因受宗教冲突的牵连,家庭败落下去,中学毕业后就不得不辍学。
她堕入风尘,主要为赚足上大学的费用。我问Fles想读什么专业。她说法律,将来做律师。难怪气质非凡,她心中有远大的理想啊。
她还说自己热爱旅游,附近的新马泰都去过,将来还要环游世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虽然屈身青楼,仍然乐观向上。我对她渐渐产生了敬意,更加喜爱,满足。
我问道,你相信爱情吗?她坐起来正视着我,语气透出惊讶,犹如受到了侮辱,说道,当然相信啊,难道你不相信吗?那一脸的率真,使我觉得自己问得愚蠢,无礼。
我又问,如果我想娶你为妻,需要什么条件吗?她略带羞涩地笑道,按本地风俗,要给女方父母一些聘金。我问,那是多少?她心算了一下,说,大概两万美元。我不禁想到国内的婚姻成本,无言以对。我接着问,那如果我拿不出呢?她说,如果是自由恋爱,就不用聘金。既然两个人相爱,还需要什么聘金呢?
我说起自己的职业,经历的风浪,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她听了眼神里满是钦佩和羡慕,表示非常向往。讽刺的是,在国内,水手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我竟然在异国他乡的风月之地遇到如此惺惺相惜,情投意合的女孩,可见命运之奇妙。
最后,虽然依依不舍,起航的汽笛声已经响起。船不等人,和她吻别后,我匆匆离去。
离港后我在尾甲板望去暮霭笼罩下的小镇,默默祝愿Fles梦想成真。
201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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