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1.11.29
今天上课时有说到余秋雨,很突兀地就笑了出来。撇过脸去,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名字,结果引来旁边人的侧目。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试着敛起笑容,却终究是不可抑制地笑得更欢。
其实不是因为欣喜,而是出于习惯。
忽然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们对于那些自己不屑的东西,都是会在乍听之下睁大了眼,尔后兀自低笑着重复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对此有多冷目。当然,这种习惯局限于我们那几个人而已,于外人而言,我们表明立场的行为只显得阴阳怪气不可理喻。更多时候,其他人甚至完全曲解了我们的意思。尤其令人郁闷的是,还不是故意曲解,而是当真如此认知,这让我们实在无奈。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当初的我们确实都是奇怪的。
那个时候那个年龄,我们都自以为是得厉害。总是喜欢逆着众人,偏好与众不同,以为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思想及个性。那个时候我们习惯于表现不屑,狂追各类对各类文学或事物的批评。对于众口相传的文学,冷眉以对是我们经常用的态度。其实也许我们根本对此无感甚至是还是喜欢着的,但依然不妨碍我们对外人说那作品不值一提。我们把看过的批评记住,然后自我催眠说其实那些文学批评也是我的想法。与人争论,无论自己所说是对是错,理直气壮地发言,且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风头出尽。秉持自傲或说自大,根据所知晓的各类批评形式,对所有大众的事物进行指点,表现出自己的自以为是的看法,以为因此会得到别人的歆羡,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时是真的很诚心地锻炼自己所谓的口才,追求话中带刺,且最好是骂人不带脏的效果,并把“毒舌”称号作为对自己的最高奖励。有时候虽然郁闷别人听不懂自己的骂辞,但又觉得别人吃暗亏的样子很好笑,于是自己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如前文所说的,分明是讽刺,却被人当作褒扬,郁闷在一刻,但心里自知缘由,所以也没什么可纠结的,不过是他人不懂罢了。只是这样想着,然后继续自己的腹诽。我们,所做的,便是如此而已。其实终究,我们并没有很认真地去关注哪些人或物,对他们的褒或贬,都是出于意气和我们当时仅有的热血。我们把不屑当成了习惯,而后一直以“不屑”这个习惯来支撑自己在此处的所有表现。无所谓会招致什么,只是长时间地以为,自己终究得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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