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

以前啊，我家的院子里有两棵果树，东面院子的一棵是柿子树；西面院子的一棵也是柿子树……

每到深秋，树叶便会散落一地，有的湛青碧绿，有的黄里透红。如果你不必每天清扫院子，你会认为地上这些叶子非常漂亮。可当你抬起头来，你就会马上反悔了；又大又红的柿子悬在头顶，摆出了千奇百怪的姿态在树枝间攒动，要是哪个顽皮的掉下来落到你头上，你不是头晕目眩，就是毁掉一件好衣服。初中的我曾想过——如果落到牛顿头上的不是苹果而是柿子……

那树和上面的大柿子曾令人羡慕不已。但树和柿子对我来说却是另一回事儿，树叶的清扫已是很麻烦的事了，但摘柿子才是我最不愿做的。生涩的柿子又大又硬，砸在泥土里就会陷进去一半，掉到身上可要疼上好一阵子，要是熟透的柿子掉下来落到身上可是会不爽一整天。偏偏西院树修剪的非常好，枝干粗大而长三面伸出，覆盖了西院小半个天空。

又大又甜的柿子摆再眼前，看见别人又舔又吸或者狼吞虎咽的吃一脸红汁我就很想笑。看着自己面前的，总是推开，不想吃，不去吃，不着急，毕竟时间还有很多，柿子还有很多……

三十年过去了，西院的柿子树已经没有了，东面院的树也没有了，柿子也没有了……仔细想想自己吃的柿子竟然只有十几个？二十几个？看见路桥下有人倒卖柿子，自有了这桥洞就有了他们。一箱一箱的柿子罗列在马路两侧，那柿子比我家树上的小上很多，买的人却络绎不绝。看着，看着，突然想吃……不知是馋了，还是悔了。呵呵。